“這個可以,我到時候去挑。” 夏笙記下了。 “還可以買點小洋酒,開學後這麼灌他一喝,事兒不就成了嗎?” 饅頭越說越猥瑣。 夏笙挑眼,打斷她:“你就是這麼成的?” 饅頭開始裝傻:“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鑑於車上還有別人,夏笙放過她了。 “陳斯嶼不喝酒吧。” 再一次聽到這個名字,蘇秘書手鬆了松方向盤,心裡確認了大半。 夏笙很快掛了電話。 正當她在群裡回覆小梨,字打到一半的時候,一直沒說話的蘇秘書開口問她。 “夏笙,你剛剛說的……是不是原海城首富陳辛的兒子,陳斯嶼?” 夏笙抬起頭,表情從輕鬆到怔愣,再到凝重。 她視線,與蘇秘書的,在後視鏡相匯,她顫了下睫毛,說:“什麼……” 如果原來只能確定一大半的話,那蘇秘書現在能完完全全確定了。 剛剛夏笙和同學說的,就是他認識的陳斯嶼。 蘇秘書笑了笑,表情有一些複雜,裡面交織難以品出的苦味。 他告訴夏笙:“我在做你爸爸秘書之前,做的是陳辛的秘書。” 五年了。 ………… 天微微暗下來。 蘇秘書先行起身,有些無力地開口:“夏笙,你得進去了。” 夏笙沒動,坐靠在椅子上,低著頭,表情有些沉,身旁是她的行李。 這一個小時裡,她接收到的,關於陳斯嶼的資訊,前所未有的多,多到她已經不能消化了。 蘇秘書皺皺眉,心底還是不確定,把這些事告訴夏笙,是對是錯。 他張張嘴,剛要說話。 夏笙打斷了他。 “幫我退票。” “什麼?” “麻煩你先找航空公司退,退不了找我爸報銷。” “那你……” “我要去海城。” 機票難求 夏笙推著又重又大的兩個行李箱,穿梭在機場。 她一路小跑,腳步不停地去到售票處。 在得知最近一班去海城的飛機,在三小時之後,夏笙喘著氣,皺起眉,不死心地又問了一遍:“還有更早一點的嗎?” 放暑假,機場內都是大人帶著小孩。 機票難求。 工作人員:“不好意思小姐,沒有了。晚十點這班,也只剩下經濟艙機尾的座位,您看?” “我要,就這班。” 儘管夏笙一秒鐘都等不了。 ………… 海城在沐城的北邊,臨海靠海,一年四季有吃不完的海鮮。 夏笙去過那,在她五年級國慶放假,和爸爸媽媽外公外婆一起去的。 她對海城的初印象非常不好。 去那的第一天,被偷了手機,第二天,磕破了膝蓋,第三天,吃海鮮吃到肚子痛,去當地醫院掛了兩瓶水。 至此,海城只活在她的過去,她完全沒有打算再去一次。 當知道陳斯嶼是海城人,夏笙幾乎是頃刻間,對海城的偏見消失,一筆勾銷了她在海城的倒黴。 解釋不通,就是這樣,陳斯嶼真的能改變她對一座城市的看法和想法。 在等登機的三個小時時間裡,夏笙耳邊都是蘇秘書的聲音,他傍晚和自己講的每一句話,她都記得很清楚,比那些高數公式記得還要清楚。 她從手涼到腳,不止是因為機場裡的冷氣太足。 十點起飛,十二點降落。 一行人從飛機上下來,時針剛好指過零點,來到七月的第一天。 夏笙拿完行李,迅速去機場外邊打車。 深夜,計程車司機坐地起價,加了兩倍的價錢,夏笙顧不上這麼多,甚至不顧上女孩子晚上一個人打車有多危險。 陳斯嶼家地址,是蘇秘書告訴她的,但他不確定:“這是沒出事之前,他們一家人住在那,後面出事了……也不知道有沒有賣掉抵債。” 賣掉。抵債。 夏笙上車,唸了一遍地址,司機聽後,暗示道:“美女,這裡去你那地得二十多公里,然後我從那回家又得二十多公里,劃下來,賺不回本。” 夏笙聽出他話裡的意思,直截了當告訴他:“有小費。” 司機果然高興了,二話不說啟動車子。 路上,他多次從後視鏡偷瞄夏笙。沒見過這麼好看的姑娘,他想多看幾眼。 夏笙察覺到了。 但她一心想快點見到陳斯嶼,對於司機沒有禮貌的視線騷擾,她冷著眉眼,忍著噁心,忍下了。 地址在清水灣的一處繁華鄉間。 海城人喜歡講究氣運,講究風水,所以陳辛後來成為首富,也沒有搬離保佑他發家的福澤祖宅。 車子剛駛進清水灣,司機又開始明裡暗裡表示要加錢:“小美女,這路難開哦,刮到我車就麻煩了,車子沒有保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