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玩的花,浪蕩,那競爭再大,每個女人都還有點機會,偏偏,人絕情狠辣到,不允許任何人靠近。這種人,那是萬萬不能碰的,誰碰誰死。 可惜了,浪費了這張帥臉,這麼個性子,註定非一般人能得到……” 尖鼻子女抿抿紅唇,空洞地點頭,收了收自己的心思。 ………… “少……少爺?真的是您!好多年沒見,都長這麼大了!” 海城最貴最好吃的甜品店門口,老黃看著眼前意氣風發的年輕人,眼眶泛紅,他曾以為,此生再也見不到了。 “您已不受僱於我家好多年,不用再叫我少爺,直接叫我名字就可以。”陳斯嶼平靜地陳述道。 “少爺,您一天是我的少爺,一輩子,都是我的少爺,老黃叫習慣了。” 老黃是陳家高薪僱傭的廚師之一,專門負責每日的下午茶及飯後甜點的製作。後來,陳家破產,老黃拿著遣散費在海城市中心開了一家甜品店,生意從一開始的蕭條冷淡無人問津到現在的門庭若市越來越好,一晃而過五年。 他這段時間正籌備在海城開第六家分店,臨近下班,聽員工說,有位姓陳的年輕男子找他,他立馬晃神,第一想到的就是他家的小少爺,但緊接笑笑,自己否定了自己,覺得那不可能。 結果出來一看,還真是少爺!老黃欣喜若狂,激動過後,是無盡的感慨!他只覺得時間太快,五年彈指一揮間,其中苦辣,非當事人不能體會。 “快快,進來坐會!”老黃熱情地招呼陳斯嶼,“您這麼晚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是想吃老黃做的南瓜軟撻,還是海鹽沙球,您說,我都給做!” 老黃事業稍微有點起色後,曾經嘗試聯絡過幾次陳斯嶼,但都沒有後續。他甜品店的名字叫黃榮記,特地用他本名取的,黃榮,黃榮記,為的是有天,少爺想吃甜品,能一下就找到他,他也想為少爺繼續做甜品。 那些年,在陳家,少爺不喜甜食,鮮少會吃他做的東西,唯有兩樣,一個南瓜軟撻,一個海鹽沙球,經他手改良,完全沒有甜度,少爺每次都會品嚐。 老黃回憶過去,不禁又溼了眼眶。 他知道,少爺性子冷淡,不喜說話,也知道,少爺面冷心慈,不與他們聯絡,是為了將他們隔絕在陳家破產帶來的危機之外。 “老黃的南瓜軟撻和海鹽沙球,只為少爺一個人做……” 陳斯嶼看著老黃,黑眸安靜,一時沉默。 老黃突然想到,黃榮記這一年多,猛地多出來好多大單子,都是送往恆東碼頭的。 “您……您是不是,在黃榮記訂了很多下午茶?是您嗎?恆東碼頭……” “嗯。” 這聲回應,非常輕淡,好像所說的事,根本不值一提。可老黃卻激動萬分,他心裡存疑已久:“真的,真的是您!” 他此刻才敢確認,少爺帶著陳家度過了危機,恆東碼頭又回到了少爺手中。 “您怎麼都不來找我?” 老黃為陳家開心,也為少爺高興。五年磨難已過,那些個落井下石的小人,再沒機會欺負少爺了。而少爺,也沒有忘記自己這個相伴十餘年的甜品老師傅,一直在背後默默支援他。 “你們過的都挺好的。” 陳斯嶼說的是家裡以前的那些阿姨、廚師、管家、司機…… 大家在陳家工作近二十年,與社會多多少少有點脫節,儘管遣散費足夠他們及各自家人衣食無憂過完這輩子,但自那之後的事,誰也說不準。畢竟,所有人都無法保證,生活不出意外。 陳斯嶼見他們,沒人走投無路,沒人生活窘迫,大家都平安健康,與家人幸福團聚,有工作,有錢賺,已經不需要多餘的幫助了。 老黃這才知道少爺一直有默默關注他們。 他顫著聲音:“是啊,老房去了黑珍珠餐廳當主廚,老莫做起了學校食堂承包生意,老肖最瀟灑,他回老家開了個農家樂,每天喝喝酒,唱唱歌……我們過的都很好,但我們也想知道,您過得好不好?” “很好。” 還是那樣平靜的語氣。 老黃聽得,眼淚溢流,他笑著點頭:“那就好,那就好。”他怎麼會不知道這句“很好”背後的艱辛呢。 老黃哭過,笑過,在別人看來,像是喝醉了酒。 一會會,他緩過來,覺得自己失態,連忙擦乾眼淚,笑著問道:“不好意思,少爺,老黃話有點多了,您還沒說,您找我有什麼事?” 陳斯嶼說起,來這的目的:“想請您幫忙做一個咖啡蛋糕。” “咖啡蛋糕?” “嗯。” “什麼時候要?今天就要嗎?” “一小時後我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