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火機!” 夏笙回頭催促。 陳斯嶼從褲袋裡掏出,拋給她。 夏笙撲騰了幾下,才接住。打火機拿在手裡,完全不知道怎麼用,這麼高階的打火機,她還是 雷暴天氣 “讓我一直住下去?” 天天擔心被趕走,她住的有多苦,他也知道。夏笙舀了一勺蛋糕送進嘴裡,滿眼期待地看著他。 琥珀色的眼瞳如琉璃般閃耀,印在眼尾的那一抹妖嬈,是別人故作姿態也習不得的魅惑。 陳斯嶼黑眸深幽,半天沒有回應。 “嗯?” 蛋糕相當好吃,夏笙忍不住又舀了一勺。 陳斯嶼移開眼,開了一瓶冰水,緩緩低沉開口:“零點過了。” 夏笙來不及嚥下,叼著叉子,拿起手機看時間,零點剛過七秒。 “你故意的?” 過了零點,就沒法說是生日願望了……殘忍而又熟悉的行事風格。 “沒有。”陳斯嶼喝了兩口水,嘴角有點溼,削弱了他的鋒利。 “你又當我在威脅你?”她記得,他最不喜別人威脅他。可這不是威脅,這是生日願望。 “沒有。”陳斯嶼冷淡的語氣中,多了兩分縱容。 “那是什麼?”夏笙問。 陳斯嶼側過頭,又喝了兩口冰水:“你問的太遲。” 低磁的嗓音,被冰水浸過,在燥熱的酷夏,格外醒神。 夏笙支著亂糟糟的腦袋,蔫了。 她沒一次從他的口中,聽到自己想聽的回答。 ………… “那我就,住到你趕我走的那天好了。” 沒一會,夏笙又恢復如常。 她擺爛了,抱著能賴一天是一天的想法,興致高昂地品嚐起咖啡蛋糕。 六寸的蛋糕,她一個人吃了一半。 “咖啡蛋糕好好吃,比我買的那家還好吃,哪買的?” “黃榮記。” 夏笙點點頭,“太多了,吃不完,剩下點放冰箱凍起來,當明天早飯?” “隨你。”陳斯嶼除了嘗過第一口,之後沒有再碰。 “你怎麼知道我生日的?” “今天晚上為什麼突然不開心了”這種不能問,那總可以問點別的? “你偷看我身份證了?”夏笙只想到這一種可能。 陳斯嶼聽後,橫了她一眼。 “到底怎麼知道的?我好奇。”夏笙怕他不說,語氣中帶上了著急討好。 陳斯嶼回斂視線,將瓶蓋擰上,聲音又低又沉:“看到過。” “看到過?哪裡看到過?”夏笙沒頭緒。 “學校教務處。” “什麼時候……” “去年八月。” 夏笙愣了,去年八月她都沒來沐大報到。 “所以,那個時候,你知道我銀行卡,打錢給我,也是因為當時看到過。” 陳斯嶼沒應聲,但沉沉的目光,沒有否認。 小梨饅頭隔三差五就說,陳斯嶼如何如何優秀,如何如何優秀的反人類,夏笙都覺得太誇大其詞了,現在一聽,根本就是那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