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前幾次她醒來的時候都有木問塵或醉月在身邊,所以這次還沒張開眼就先開了口。
她卻沒有想到,一旁站著的尉遲槐陽會如何作想?
此刻的如風微微露出媚態,她本來就生得俊美,粉雕玉琢的樣子,以前還可以說是雄雌莫辨,但是這幾個月,自從和木問塵敞開心扉後,有時候和木問塵相處的時候,就不自覺地露出女兒家的媚態和嬌態,這些都讓木問塵晃神不已,也很是憐愛,所以如風也很放心地做出來,畢竟,這是她第一次的戀愛。
所以如風現在的樣子,在尉遲槐陽看來就有一些女兒氣了。
所以,他幾乎氣瘋了,更聯想到剛才木問塵的動作和以前的留言,越想越嚇人,二話不說,就衝了上來,把如風的衣領揪起來,大聲道:“如風,你和眼前的這個男子是怎麼回事?”
聲如洪鐘,直接把如風的瞌睡蟲都震跑了,如風眼睛一溜,看清了眼前的形勢,對沖上來的木問塵眨眨眼,這才無辜地說:“爺爺,你怎麼了?山長礙著你什麼了?”
尉遲槐陽的動作一滯,如風趁機把自己的衣領從他的手中脫離出來,很安分地蓋著被子躺下,接著說道:“爺爺,我還沒和你說吧?這是我在楓賢書院認識的山長,他幫我了很多忙呢,也教會了我很多東西。”
尉遲槐陽左看右看,見木問塵站在自己身後,一張老臉頓時拉了下來,冷聲道:“你就不問問他剛才對你做了什麼?”不過語氣倒是緩和了下來,他們幾乎是師徒關係,想來剛才是表示親暱之意。尉遲槐陽不斷對自己催眠。
如風眨眨眼,露齒一笑,道:“山長,你剛才怎麼了?”眼睛定定地看著木問塵,神色平靜得不可思議。
木問塵微微皺眉,終是嘆了口氣,道:“我剛才只是察覺到您在身後,所以就和您開了一個玩笑,如風是我最得意的弟子,我很喜歡她,相信她將來能成大器。”說著還不痛不癢地說了幾句場面話,但是偷偷盯著如風的眼眸卻是嚴厲至極。
如風微微一愣,自然知道他對自己不滿,可是眼前的情況,讓自己很是為難,根本不可能把自己的身份講出來嘛,所以只能委屈他了。
尉遲槐陽的眼光不斷地在如風和木問塵之間徘徊,濃粗得微微發白的眉毛緊皺,道:“算了,今天的事我就不追究了,但是下次如果再遇到這種事,我就不客氣了!”自己的孫子可不能走上邪路,有些苗頭早點斷了比較好。
尉遲槐陽見如風神情如常才這麼說的,如果如風的表情真表露出什麼含情脈脈的話,估計如風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
不過,尉遲槐陽還是說道:“如風,你等傷好後,我們就上京城,回到京城把事辦完,你就乖乖回這裡和虎翼營計程車兵們一起操練,我看你好像都白了很多,這樣不還,男人就應該黑一點。”說著他很不滿意地看著如風的臉。
如風看著爺爺滿是皺眉的黑臉,再暗自摸摸自己的手臂,暈,再操練的話,自己的肌肉又會長回來了,那時自己還能看嗎?於是只能無語中……
爺爺,我要是變成您這樣,那我就不用嫁出去了,這輩子就直接當男人算了。
尉遲槐陽又教訓瞭如風一通,見如風微微露出疲態,這才想起如風有傷在身,所以就把木問塵拉了出去,好讓如風好好休息。
尉遲槐陽和木問塵走到院子裡的小亭子裡,凝視了一會木問塵,道:“剛才不知道你是如風的山長,失禮之處不要見怪。”語氣還算客氣,畢竟木問塵年紀輕輕就當上了全國最好書院的山長,想來定有過人之處,不能得罪的還是不要得罪的好。不過,如果他想誘拐如風的話,那他也就不客氣了,自己可只有如風一個孫子了。
木問塵見狀,板著的臉微微放鬆了一些,道:“沒事。”
氣氛沉寂了下來。
過了一會,尉遲槐陽才開口道:“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有點面熟啊!”不是他自誇,他雖然是一介武人,學東西卻快,記憶力也好,所以說面熟那就一定是見過面了。
木問塵沉默了半晌,終於說道:“是見過面,在十五年前。”
尉遲槐陽再次仔細看了一會木問塵,終是搖搖頭,道:“唉,老夫真是老了,都記不清楚了。”說著就仔細觀察木問塵的表情。
木問塵沒有搭話,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小亭子周圍的花花草草,心情有點壞了起來。要是在平時,他早就拂袖而去了,可是眼前的人是如風的爺爺。
他耐著性子坐了一會,這時,木潼終於回來了,還是一身狼狽地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