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歌詞哦,這短短的幾句歌詞哦!
倒是實實在在的難壞了一向機敏跳脫的蕭玉。
蕭玉自幼在組織裡培訓時,一直都像個假小一般,打打殺殺樣樣在行,可是,倘要是讓她去背誦點什麼,那可真真會要了她的老命傷了她的心。
不為別的,蕭玉只是覺著,好像那些扁扁方方的字,生來便是來做她的對頭星的,老是它記得牢她,她偏是記不住它。
到如今,為了自家出的那個餿主意,就像是請君入甕一般,又要為難自己,挑燈連夜背這個晦澀難懂的歌詞,蕭玉實在是不知道,自己是該大哭好呢,還是該悄悄的去偷哭好。
咬牙折騰了半天,仗著這具小身原本的字功夫了得,蕭玉終於覺得,自己,大約是可以不用看稿勉強唱出來了。
至於到了明天,倘是有實在記不起的部分麼?
呵呵,至多著現代的某某歌星,捲起舌頭,哼哼幾句調混過去罷!
打定主意,蕭玉終於扔了那幅歌詞,自先過去打坐練了會功,修煉了一轉內息,這才疲倦至的上床昏昏睡去了。
睡夢中,她長睫微卷,肌膚雪白晶瑩,櫻唇輕抿。
她的睡姿,甜美安詳之。
沉睡著的她,自然不會知道,就在她在屋裡苦苦背歌詞之時,窗外,在層層樹影之中,有一個夜行人,像一隻輕盈的大鳥,悄悄藏身在密密的樹葉之中,偷瞧著她捉急抓狂的傻樣,不住的嘿然輕笑。
直等到她滅燈睡著之後,才自她的小院一角,輕飄飄的,悄然飛身而去。
院中清冷的月影中,甚至,還殘留著幾絲輕輕淡淡的特別的青蓮馨香。好久,都不曾散去。
……
可能是因著爺剛剛下了死命令的緣故,這幾天,蘭姨的苦心操勞,每個人都能明明白白的瞧得見。
天還剛矇矇亮,蘭姨就頂著一副大大的黑眼圈,不辭辛苦的四處敲門,喊醒眾人,趕快的起身洗臉梳妝做準備。
蕭玉的房門,是她敲的最多且又聲音最響的一個。
尚在酣夢中,蘭姨的尖嗓門,聽起來,感覺特別特別的招人討厭:
“噯,玉兒啊,話說,今天可不是貪睡的時候!趕緊的,早些起身,早些洗臉梳妝換衣裳,早些過去用餐集合!今兒可是個大日,一個不小心啊,有些人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嘞!好日,好機會,要知道好好重視重視,方才算得是個明白孩。”
。。。
 ;。。。 ; ; “可是,蘭姨,這領舞的事……”蕭玉簡直是有些抓狂了。
“好了,玉兒,廢話別再多說了,你就饒了蘭姨吧。蘭姨很忙,這麼晚了還要過去成衣坊那邊,給你再趕一套好看的舞裙過來,蘭姨可沒空多說。”蘭姨不耐煩的說完,起身匆匆離去。
只留下蕭玉站在那邊,獨自發了好大一會的呆。
……
有了完整的演出思,這蘭姨的敬業實幹精神,簡直是可以媲美她的口才。
蕭玉雙兒小蠻她們幾個,連續幾天,白天接著黑夜的,都練舞練得,幾乎要腿肚抽筋。
特別是蕭玉,倆支舞,一支都不能拉下,所以每天都是得從早跳到黑,從黑跳到天明。
饒是有著那般精進的內力支撐,蕭玉亦是累得,幾乎不想多說一句話。
就連走,都顯出有些東倒西歪。
一直到最後一個晚上,蘭姨終於拿出一個稍微的滿意態:
“唔,大家連續練了這麼倆天了,從把握舞技的熟練程上來說,可以說是沒多少問題了。不過,頂頂重要的,還是明兒的臨場的發揮情況。大家今兒早些回去歇著,調整好自己的狀態,明天就這樣繼續跳過。大家可要記好了,明兒可是惠妃娘娘和南宮王爺親自過來觀舞,大家好歹打起點精神來,掙回些面來!”
“是!”大夥在下面,東倒西歪的亂七八糟的回道。
“嗯,大家明白就好。還有,玉兒啊,你回去再好生記記你的歌詞,別到臨了,只知道跳舞,忘掉歌詞了,那可就糟了!記住了,明天可都要爭氣一些,誰要是出了這樣那樣的什麼岔,回頭可莫怪蘭姨對她不客氣!”
“是!”這一回,下面應答的聲音,變得稍稍的齊整了一些。
蕭玉站在那邊,默默的咬了咬稍顯枯焦的下唇。
老天,誰來給個解釋先?
倒是來回答她一下,問為毛自己一下,就由一個專業的殺手,附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