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早餐的必需品,但在大明朝,卻是十分罕見地。
康寧淺淺的嚐了一口,假裝皺了皺眉頭,問道:“哪兒弄得。”
兗州府是個人口相對濃密的地方,並不適合大規模的飼養奶牛,但是徐鴻儒的回答卻讓康寧看到了另外一層希望。
“黃林。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找到我,說我們可以重新恢復貿易了。而且還指名讓你來負責我們之間的貿易工作。”
康寧皺了皺眉,完全是一副想不通的模樣。
徐鴻儒其實也想不通,他原本以為康寧知道這其中的某些秘密,但現在看起來康寧也不知道。不過這也算是正常的,黃林的性格一直都很古怪。他做出這種單方面的決定也不是不可能。
另外一個重要原因肯恩惡搞是,黃林很可能已經知道了王森的事情,那麼他就失去了一個重要分銷商。緊急聯絡徐鴻儒也是此中應有之意。
不過這一點只能說透過關於徐鴻儒的那一部分,至於為什麼指名道姓要求康寧來經手相關事務,兩個人現在還都是一頭霧水。
不過說起王森最近的境況,好像越發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了。
王之鑰臨終前寫下了王森勾結遷安營謀反的話,可謂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訊息一傳出,山東官場官場上下就開始雞飛狗跳。凡是在本地任官的人,誰不清楚白蓮教一直都是不穩定因素,不過他們一開想到的,卻是儘快破案,給這位忠烈一個交代。
然而訊息傳出山東之後,一切都改變了。
先是,剛剛在六月從南京國子監司業升為祭酒的顧起元最先知道了這位同年的死訊,隨後傷心的悲號痛哭。
隨後,和王之鑰同樣在萬曆二十六年,也就是1598年中進士的同年們,很快就收到了探花郎顧起元的加急信函。
距離最近的邵景堯最先得到訊息,正在和好友們遊歷山水,吟詩作賦的他當即昏厥,好友們又是掐人中,又是燒艾草,好不容易把他弄醒,他卻指天大罵上蒼不公,聲言誓死要為同年好友報仇。
身為浙東十四子之一的邵景堯,吏才並無過人之處,奈何在東南文化圈裡地位不低。加上王之鑰拼死揭露叛亂陰謀的行為足夠感天動地,一時間在東南傳為佳話。
於是,很多東南讀書人紛紛上書要求朝廷嚴查此事。部分浙黨成員,甚至開始藉此聲言石子明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然而石子明只用了一句“王森在河北”就把這些攻擊削弱了八成威力,隨後他還上書解釋道:“王之鑰是在為他清除魔教勢力的時候遇害的,他當秉承王之鑰的遺願繼續清理魔教。”
這下,誰要是攻擊他,就是阻撓他清理魔教,登時很多人都不再吭聲。
但要求徹查此案、嚴懲王森的呼聲卻日漸高漲起來。
萬曆二十六年的狀元郎趙秉忠此時已經位居高官,溫體仁雖不能在京中呼風喚雨,但已經沒有人敢忽視他的聲音。
朝廷之外,多名封疆大吏也表示強烈憤慨。陝西左布政使王之採、偏沅巡撫都御使、雲貴總督閔夢得等人,接連上書朝廷要求嚴查此案。
這些訊息都已經傳到了康寧手中。康寧甚至都沒有想到,王之鑰的人緣竟然有如此之好。
與此同時,康寧也知道這被激起的千層浪,乃是自己的一個絕佳機會。
相信紫禁城和黃林兩方,很快都會有所反應。
他在等,等待一個時機。
時機一到,他就可以迎風踏浪,成為這場風波之中,取得最大收益的弄潮兒!(未完待續。)
第一百一十六章 憤怒的老鳥——萬曆
京城皇宮裡頭,錦衣衛指揮使駱思恭正心急火燎的衝進皇宮。
“出了什麼事兒。”老年宅男萬曆皇帝悠哉悠哉的接見了駱思恭。
“皇上,李鐸傳來加急密函,聲稱已經搞清楚了黃林的身份。”
萬曆皇帝身子一震,興奮地直接站了起來:“快說,那人是不是秦明秦道長所說的穿越者。”
駱思恭將李鐸的密函遞給小黃門,然後轉呈到皇帝手中。
萬曆皇帝開啟一看,大叫一聲:“果然如此。”
“不過這個黃林,在海外已經有一定的基業。李鐸的密函上說,他已經成為國王的駙賓很多年,同時還是琉球國的國相。”
駙賓是駙馬的低一級稱呼,用這個稱呼大概是為了不對中原王朝構成僭越。
國相則是琉球國的最高行政長官,雖然和很多王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