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看到他來為你報仇了。”無論他爸是李剛,還是李雲龍和趙剛的雜交後代。這種關係拿出來就是嚇唬人的。如今碰上了康寧這個混不吝,虛張聲勢的老套路,就徹底不管用了,一頓老拳過後,李智鋒就只能躺在地上直哼哼了。他的視野裡,也是如同捱揍的李進忠一般,金木水火土各種星星圍著自己轉圈圈。“打得好!”朱由檢第一個大聲喊起來,“這種惡霸就應該好好收拾他。”朱常洵眯了一眼自家侄子,感嘆道:他果然有一股文青的任俠勁兒。十三年後,大明的江山就要交到他的手裡了。朱由檢卻是不在乎一旁三叔的臉色,自顧自的高興起來。“那位公子的武藝和俠義,比起戲臺上的關雲長也不遑多讓吧。是吧,三叔。”朱常洵看了他一眼,不知道這小孩子說這番話是不是在變相責怪自己剛才不出手。“是嗎?”朱常洵呵呵一笑,“打人一頓能解決什麼問題?別忘了,那李智鋒的後臺可不好對付。”剛才還在歡慶的朱由檢一下子傻了眼,石頭一般僵硬在原處。三叔說的很對,就算把這個扒手好好收拾一頓,也不能避免對方後臺來找麻煩。朱常洵不懈的撇撇嘴,準備帶著三個孩子趕往慈慶宮,該死的梃擊案也該上演了吧。但是他不曾注意到,朱由校的眼光一直在四周尋找,終於,他看到了自己想要找打的人,一個拼了命想從人群中擠過來的太監。“這個李進忠,來的這麼慢!”朱由校低聲怒叱一聲,但還沒等身邊的三叔聽清他說什麼,他就拉著弟弟朱由檢跑到康寧身邊,指著康寧問弟弟道,“檢哥兒,你說這位公子如同關公一般俠義。”朱由檢不知道哥哥要做什麼,但還是點點頭道:“嗯。公子俠肝義膽,武藝純熟,有關公之風。”康寧一聽這兩個小不點的對話,登時就有點懵了。自己怎麼跟那張紅棗臉扯上關係了?想到這裡,他不禁往戲臺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見那上面的演員還很配合的抖了抖披風,擺了個泡斯。人是不禁誇的。小哥倆這一番稱讚,弄的康寧都有些害羞了。他這一害羞不要緊,臉直接紅了。朱由校趁熱打鐵,哦不對,打臉,大聲問弟弟道:“你可願意效法劉關張,來個桃園三結義。”朱由檢的文青氣息瞬間爆棚,答:“固所願也,不敢請耳。”於是兩人齊齊看向康寧。康寧愣怔了片刻,才錯愕的用食指指向自己,疑惑道:“我?”“對,就是大哥你。”朱由校道,“不知大哥貴庚幾何?”康寧摸摸頭,不確定眼前這兩個小鬼是不是看戲看得走火入魔了。算了,權當哄孩子開心了。反正自己本來就存著一點結善緣的私心。“我萬曆二十八年十月初四生人。”朱由校道:“我萬曆三十三年十一月十四日生人。”朱由檢道:“我萬曆三十八年臘月二十四日生人。”然後兩人齊齊轉過身去,向康寧拜倒:“小弟拜見大哥。”康寧一下子樂了。這過家家玩得,還挺有真實感的。有點虛擬現實遊戲的味道。周圍圍觀的人也樂了,有人道:“這三人一聽就很有緣分啊。你看這生辰,一個萬曆二十八年,一個三十三年,一個三十八年。五年一個嘛。”“還不止呢。一個十月,一個十一月,一個十二月。”“是啊,一個初四,一個十四,一個二十四。”眾位民間數學愛好人士,開始熱烈地討論起這有趣的等差數列來,直到有個人忽然尖叫道:“這不對呀。”眾人齊聲問:“哪兒不對啦?”“他們仨還沒有互通姓名,還沒有斬雞頭燒黃紙,還沒有那個什麼同年同月怎麼著的。”眾人齊聲道:“對呀。”朱由校臉一紅,還是看戲不夠認真啊。這幾個步驟都沒注意到。不過說起看戲,身後不就有個演的嗎?一應道具那是什麼都不缺,索性就先用上一用。朱由校起身,拉著康寧和朱由檢就向戲臺上衝過去,然後丟給老闆一個銀錠子,說道:“借你們傢伙事兒用用。”那老闆也願意成人之美,當即大吼一聲:“愣著幹什麼,還不抓緊收拾起來。”眾位戲子又是一通忙乎,才給他們安排妥當。臺下的人蜂擁而至,唱戲的看的多了,真實版的還真沒看過呢,所以上來湊熱鬧的人多得很。就連朱常洵也摸不著頭腦,這兩個小傢伙想要玩什麼花招?朱由校拉著康寧跪倒,然後低聲說道:“大哥,你先來。”康寧問:“來啥?”朱由檢急道:“發誓啊。”康寧“哦”的一聲,然後扯開嗓子繼續過家家。“我,歙縣康寧!”“我,京畿朱由校!”“我,京畿朱由檢!”“今日結為異性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鏗鏘有力的誓言振聾發聵,至少康寧的耳膜是嗡嗡作響。同生共死,榮辱與共的誓言他在電視上見的多了。讓他剛到震驚的當然不是這個。關鍵是,這兩個人的名字,還有生日……那不就是……啊……康寧的腦子都快斷片了,這丫太巧了吧。他腦子斷片,可不意味著朱由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