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立刻就鼓譟起來,他們紛紛附和著此人的看法。但情況看起來還在掌控之中,沒有任何人的行為比較過激。
不過捕快還是下達了柴寅賓頒佈的命令。於是一眾捕快立刻開始了抓捕。
幾個小頭目面面相覷,他們最終還是決定進行武力抗爭,從情況上來判斷,他們的身份很有可能已經暴露了。
“兄弟們,殺出一條血路。”幾個小頭目大喊一聲,掏出身上的短刃就衝了上去。
還沒有被摁在地上的嘍囉們也跟著一擁而上。雙方很快就扭打在一起。
白蓮教的教徒們是不害怕這些官兵的。在他們眼中,這群人只是一群欺軟怕硬的窩囊廢而已。鄰近州縣的兄弟,曾經多次給予他們重創,即便是身份暴露被追拿,也往往能夠全身而退。
那個姓徐的叛徒曾經說過,就有的官僚機器已經生鏽,是到了把他們打爛的時候了。
雖然教徒們不知道機器是啥玩意兒,但是他們的教主曾經說過,姓徐的別的本事沒有,但對於天下形勢的判斷,還是很獨到的。
那今天,他們就來打爛這臺官僚機器。
然後他們失算了,或許大明這臺官僚機器是已經生鏽,但是名字叫做青州府的這個零部件卻還沒有生鏽,因為他剛剛進行過一次大規模的保養。雖然進行保養的那個人已經徹底消失,但沒人告訴他們,這次保養的結果是無比成功的。
衙役們展現出來的格鬥技巧讓他們瞠目結舌,就算是曾經練過幾年的小頭目也看不出來他們究竟是用的是什麼套路。他們之間的配合雖然還有些生疏,但對面是根本就沒有見過類似配合的小嘍囉。這讓他們很快就取得了壓倒性優勢。
坐在府衙中的柴寅賓很快就得到了他希望的好訊息,那一剎那他甚至覺得,或許青州府不需要什麼團練,但是當他看到幾名捕頭相互攙扶著回來向他進一步報告情況的時候,他才意識到,他手底下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怎麼上的這麼重?”柴寅賓差異的問道。他聽說大部分白蓮教徒都被繩之以法,還以為捕快們大獲全勝,沒想到幾個捕頭都是個個掛彩。
“這不算嚴重啊大人。”其中一個領頭的說道,“這都是硬傷,很快就可以好的。”
柴寅賓從小就沒打過架,他哪裡知道這種傷勢算不算嚴重,如果是隔壁兗州府知府陶朗先在這裡,或許一眼就能鑑定出來。畢竟那是個軍籍出身的進士,而且朝廷也有意把她培養成下一個統帥級文臣。他在這方面的經驗或許無法和久經沙場的將軍相提並論,但絕對可以完爆初出茅廬的柴寅賓。
臉色稍微有些尷尬的柴寅賓訕訕的笑了笑,繼而問道:“可有什麼收穫?”
“收穫?”帶頭的捕快也訕訕一笑,“一不小心把大牢塞滿了。”
柴寅賓噌的一下就站起來了,如果他會日語的話,一定會喊出葡萄牙某球星的名字——納尼。
不過明末時期計程車大夫頂多對西洋傳來的新鮮玩意兒感興趣,要讓他們注意到東邊小弟的狀況,還是相當有難度的。
不過監獄被塞滿這情況可不太好。先不說儒家認為監獄用不上才算是治理的好,就說他青州府監獄的面積,那可是前任知府李焞剛剛擴建的。
“一下就給塞滿了。”
“嗯。”那捕頭說道,“小的認為,其中很有可能有不少被裹挾的百姓。”
“對。百姓聽說城北有和尚免費看病,肯定有被他們矇騙,想去看個究竟的。本官必須一一審理,還他們清白。”
“大人。”捕頭插嘴道,“還有那些個白蓮教徒的老巢在哪裡,也要審理清楚啊。”
“對!”柴寅賓忽然雄心勃**來,如果他能審問出王森此行的目的,說不定就可以儘快召回康寧了。“我這就去審問。”
柴寅賓等人不知道的是,從他們手中逃脫的那幾名小頭目,此刻已經被人跟蹤了。
跟蹤者顯然要比他們精明得多,因為他們不需要審問,也很快就會知道他們想知道的。
那就是王森此刻的具體位置。
吳四傑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幾個小頭目的背影,他身後的手下們正在從不同的方向跟蹤著他們。
青州府城的探子已經發來密報,康寧已經和鱈魚接上頭,不過,康寧好像稍微改變了一下自己的任務。但是他沒有收到康寧改變人物的訊號,說明康寧只是尋找了一個更好的切入點而已。
他怎麼靠近王森,不是他吳四傑該考慮的問題。只要康寧沒有改變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