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1 / 2)

剛剛經過加農炮攻擊的地面鑿了一個坑,那慘狀卻被那兒生出的灰色的濃煙覆蓋,地上都是砂礫。穆初桐踩在起伏不平的地面上,手腕卻被久蠻堅定的力量圈住,不自主地往久蠻引領的地方走去。師賢從那被掃射得破破爛爛的越野車上下來,走向了自己幫派人馬的方向。剛剛師賢在開車遭到襲擊的時候傳送了支援請求,道艾現在帶人趕到了,大家都處於一頭霧水的狀態。但誰都沒空繼續在原地停留,只怕又會出什麼變故,久蠻、師賢兩派人便各自上了自己的車隊,分道揚鑣了。穆初桐跟著久蠻上了裝甲車,仍是驚魂未定。久蠻跟穆初桐說:「你在後座睡一會兒吧,很快就到安全區域了。」穆初桐竟然依言在後座上仰頭癱著,如同癱在了自己沙發一樣,雙眼渙散,過了半會兒,就真的睡了過去了。車子很快開回到了荊幫的地頭,一路上也再沒遇險了。穆初桐被叫醒了下車,還是腳步虛浮的,看著眼前現代化的城市——高樓林立、秩序井然,還有點回不過勁兒來。剛剛他似乎覺得自己穿越到了一個異時空——現在才終於回到現代都市。還是現代化好啊!穆初桐被送到了酒店房間裡休息。久蠻和幾個心腹則到酒店行政會議室開會,會議的內容是「師賢真是個仆街」。「仆街冚家鏟。」久蠻一邊脫下了勾勒出他動人線條的皮衣,換上了完全浪費他身材的貂,「師賢怎麼會如此的仆街?」在座的人感覺這個問題太有深度,無法回答。獅心只得說道:「那麼,現在確定了的是,雞啼確實叛變了。」「二五仔,冚家鏟。」久蠻拿起一根菸,又不點燃,只是咬著。大壯趕緊拿著打火機要去幫大佬點菸。久蠻「啪」的一聲開啟他的手,罵道:「你不認字啊!」說著,久蠻就指著牆壁上「室內禁止吸菸」的標識:「你他嗎講點文明!」 大壯趕緊道歉。「一點規矩都沒有。」久蠻揮揮手,「你去房間照看著小穆哥吧。別在這兒礙手礙腳。」「是的。是的。」大壯趕緊遵命走了。一開始,久蠻自然不知道雞啼乃是「二五仔(叛徒)」,不然他也不會派雞啼開著他的愛車去接人。雞啼一開始也沒背叛之心。但他的性格就如之前穆初桐觀察的那樣「眼高於頂」。他在烏鴉公館多年卻一直只負責守門,卻發現大壯這個蠢材卻能扶搖直上,他自然心有不甘,經過他人策反,才叛變了。因為雞啼是多年老資格了,一直還算老實,久蠻也沒想到他是二五仔,便委託他去接穆初桐。在他發現雞啼沒有按照既定路線走的時候,才驚覺雞啼竟是這麼一個冚家鏟。冚家鏟,「冚家」者,全家也。「鏟」,則是指連根拔起。因此「冚家鏟」,則是滅門的意思。在某些地區也是一個常用詞,在日本有雞類母子俱亡的名菜「親子丼」,在粵菜中也有類似的「冚家鏟黃金炒飯」,實屬常見詞彙。他們在確定了雞啼是二五仔後,問題就僅僅是雞啼跟了毒罌還是跟了師賢。獅心分析說:「既然毒罌的人全死了,雞啼還活著,那麼證明雞啼已經是師賢的人了。」「所以我就說師賢是冚家鏟。」久蠻一臉瞭然,「師賢一早就想黑吃黑了毒罌,可又按捺不住那個裝逼的勁兒。他又誘使毒罌先出手,自己裝作迫不得已要反擊的樣子把人家殺光,那就符合他的裝逼範兒了。想必毒罌這回剛從r國軍火商那兒批到的貨,已經全部被師賢吞了。」師賢這個人,想要什麼不說,要人送上門去的。這回,他便讓毒罌自己送死,然而,他又非要顯得是「勉為其難」地收下了這個人頭。一個心腹便問道:「可是師賢怎麼會把小穆哥牽連進來呢?」「咳咳……」久蠻含糊地說道,「小穆身上有我託付的貴重物件。」久蠻既然不明白說,心腹便不多問了,只以為久蠻真的把什麼重要又機密的東西放在穆初桐身上了。只有獅心知道,穆初桐本人就是那個「貴重物件」。心腹便分析說:「所以,這次師賢出門的目的是兩個,一個是毒罌帶的貨,另一個是小穆哥帶的貨。」「沒錯,師賢先假裝願意和毒罌合作,叫毒罌把貨帶上。毒罌起了黑吃黑的心,沒想到反而被師賢黑吃黑了。」另一個心腹分析,「同時,師賢讓雞啼開車將小穆哥送到營地那兒——可是,他為什麼要和道艾分開,不索性將小穆哥一併帶走呢?」「因為他想裝逼!」久蠻回答,「他想懟死毒罌,卻不直接懟死他。他想帶走了小穆,卻不直接帶走。」這仍是師賢一貫的作風,「想要但我要你自己給」。他嘴上說是答應了送穆初桐回荊幫,事實上根本沒走那條路。逼得穆初桐走投無路,便只能依賴師賢了。心腹問道:「哦,我明白了。師賢帶著小穆哥橫衝直撞。小穆哥是個斯文人,哪裡見過這陣仗啊?不得嚇破膽兒了?小穆肯定會主動尋求他的庇護的。然而,就算他把小穆哥帶回去了,要怎麼樣用軟手段讓小穆哥將『貴重物件』交

本站所有小說均來源於會員自主上傳,如侵犯你的權益請聯絡我們,我們會盡快刪除。
上一章 報錯 目錄 下一頁
本站所有小說為轉載作品,所有章節均由網友上傳,轉載至本站只是為了宣傳本書讓更多讀者欣賞。
Copyright © 2025 https://www.hxsk.tw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