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笑道:「原來南椒不喜歡陳茶,可這個季節要找新茶也不容易,普洱你也不愛喝。真難為你了,勉強先喝著吧。」南椒一臉勉強地再喝了兩口,才勉為其難地說:「其實也還能湊合著喝。」穆初桐心想:南椒這張嘴,活到現在只被我打過,也真是稀罕事! 大約不止是穆初桐感覺這樣太傷師賢的臉面,在一旁侍茶的秀氣男子也說:「這是雪煮成的水來泡的茶。正是古人說的『烹雪煮茶』。」南椒聽了,趕緊「呸」了兩聲,說:「可不是吧?我剛剛看見一哈士奇還往雪地上拉屎呢!」秀氣男子臉色微變,說道:「我也知道地上的不乾淨,我那是從梅樹上收的雪。」「樹上就乾淨?那鳥不拉屎啊?」南椒問。秀氣男子也起了和這個南椒battle的心態,掀起了茶室另一邊的簾子,展示了他們不凡的過濾儀器:「我們作為現代人當然知道『天落水』不一定乾淨,所以收好了梅樹上的雪水還經歷過我們三重的過濾、消毒、蒸餾工藝,才敢送到先生和貴客們的茶壺裡!」南椒呵呵笑了:「那你直接買蒸餾水不就完了?」秀氣男子幾乎要吐血了,穆初桐趕緊拉住南椒,又笑吟吟地說:「這位小哥倒是特別心細啊!真是難得!我想我應該沒見過你吧?像你這麼有氣質的人,我要是見過了肯定記得的。」那個秀氣男子才笑笑,說:「是沒見過的,我叫恭真。是這園子的管事。」等喝完茶回去了,穆初桐才勸南椒說:「你開口一句批評師賢的品味,一句得罪他身邊的人,對你有什麼好處?你是想去結親還是去結仇啊?」南椒滿臉不爽地說:「我能不知道嗎?可那茶那水都是恭真準備的!我能說好嗎?恭真祂媽的就是個賤~人!」穆初桐愣住了,也不知道他在外忙工作的這幾天,南椒怎麼的也沒泡上師賢,倒是和恭真槓上了。南椒託著腮說:「我懷疑,恭真和師賢是『那個關係』。」「哪個關係?」穆初桐小心地問道。「插屁之交……」南椒小聲說道,「我這幾天不過多得了師賢的一點注意,他就滿臉寫著妒忌!還話裡話外的說什麼「晚上能進師賢屋子裡服侍的人只有他一個」!這不是『那個關係』,是什麼?怎麼師賢晚上屋裡就非得有他,難道他是夜壺變的嗎?」穆初桐還真的說不上來,半天只說:「師賢可是個大佬,屋裡養著那麼一兩個這樣的人有什麼奇怪的?你要泡他的時候沒想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