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蛙叫,還有莊裡的百姓大聲講話閒聊的聲音,煩亂而陌生。程卓玉已經沒有再哭了,一雙眼睛通紅著,裙角的冰綢也扯爛了一塊,袖口的鑲邊更是被她揉出了絲線。今早上,她披著寢衣見了兄長,可兄長卻冷著臉,說她陷害程寶瑜的事體祖父祖母已經知道了,並對她極失望,所以現在就要讓她去莊子裡閉門思過,直到祖母消了氣。程卓玉簡直被這一連串的變故傷到了。她無論怎樣也不會想到,自己的兄長竟會把她給出賣了。她驀地流下眼淚,扯著程卓然的袖口道:“兄長,你就這麼討厭我麼?自從程寶瑜來,你瘋魔一般地迴護她!我說的那些都是實話,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都忘了孃親是怎麼交代你的!”程卓然把她的手緩緩褪下,一字一句冷定道:“阿玉,哥從沒忘記娘是怎麼交代我照顧你的。所以我才會這樣做。理解麼?”程卓玉的頭髮散亂,她扶著桌沿邊冷笑邊流淚,指著他嘶啞尖厲道:“你根本是忘了!你怎麼這麼愚蠢,你在我和程寶瑜之間選了她,你把一個相見不到一年的小丫頭當成了你的親妹妹。”她一字一句道:“我恨你。”程卓然有些無奈,但是並沒有愧疚,他只是搖搖頭道:“你錯了,卓玉。這些年是兄長沒有照顧好你,你小時候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