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我與王上並不相識,又如何受得起這般編排?我勸姑娘還是多讀些聖賢書,如此才不負王府養你一遭。若是成日說這些話,也實在太遭人嫌。”女兒家的名聲事大,若是江淑容不義正言辭些,只怕要給她連累了去。寶瑜起身,對著江淑容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揶揄道:“江姐姐反應怎地如此大?我又沒說甚麼,更不曾編排您與誰有私,並且也不準備到處嚷嚷,您看您這一聲聲的,四處姐妹們皆瞧著您呢。”江淑容這才意識到,四周幾位王府的小姐都轉頭看著她們,一個個的面色也不明朗,就是幾雙眼睛裡皆含著探究。她有些生氣,早就聽表妹說,這位寄住在王府的姑娘性子不多文靜,只一張臉長得漂亮,旁的可以說是一無是處。這姑娘雖不曾及笄,年紀不大,卻還與衡陽王走得很近,雖無人敢說甚麼小話,私下裡覺著不妥當的比比皆是。江淑容心裡憋著氣,卻只得也拉著寶瑜的手,作一副友道的樣子,面上掛了笑模樣,親切得不成。於是四周眾人也便回過頭,繼續嘰嘰喳喳說笑去了。寶瑜卻不肯給她拉手了,轉眼又一把抽開自己的手,對著她輕聲道:“今兒個便不奉陪了,江姐姐好自為之罷。”說著,她又對江淑容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有些微的惡意,卻彷彿只是單純天真的不喜。身邊的佩玉為寶瑜撐開油紙傘,小心扶著她走出花廳。寶瑜從她手裡頭接過傘柄自己撐,走出了迴廊,踏著青石板一步步漫步目的地往回走。她撐傘撐得很不用心,沒走多久裙襬便溼了一塊,肩膀上的綢緞浸溼了,也有些微的深紫色氤氳開來。回了老太太的院子,寶瑜剛進門便給佩劍逮了個正著。佩劍性子潑辣些,見著自家姐兒這般,心裡頭便給憋出氣來,只皺著眉頭同寶瑜身邊的佩扇道:“你怎地照顧姐兒的?沒瞧見這都淋著雨了,等會子還不凍著了?!到時候瞧我不把你打發了去!”佩扇性子柔和,也只低著頭不說話,倒是佩玉瞧不下去了,把佩劍一指頭拉開:“姐兒自家不樂意咱們就近跟著呢,你可甭再說佩玉了,便是我也拿這小祖宗沒招。”寶瑜待她們好著,如此說上兩句也不以為意,只就這佩環的手吃了溫熱的薑湯,才回過神來,指著碗碟道:“誰送來的?”佩環道:“是老太太那頭叫溫著的,說是您一回來,便端上來與您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