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簷下,姐姐看向雨絲的眼神都纏綿而惆悵,偶爾提起王上時,姐姐也會笑起來,就像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但笑容褪下,無論是文思思還是文妙德,都成了溫馴的外家女,沒有什麼自己的脾氣。但即便是那樣,姐姐還是選擇了外嫁。文妙德見過姐姐的樣子,心中雖遺憾,卻也釋然了。沒那個命,但只要足夠清醒,日子也能越過越有滋味。她們離開衡陽時,文思思的第二個兒子都已經出生了,虎頭虎腦的,伴隨著爹孃的歡喜,必然有幸福安康的一生。從那時起,文妙德就在心中暗暗發誓,她一定要比任何人都清醒。文妙德笑道:“昨兒個還給您繡了個抹額,只一直在琢磨,上頭的珠子嵌甚麼好兒。能這般侍奉著您,妙德覺得這樣的日子,已是很知足了。”文太后在銅鏡裡看著文妙德的神情,也不說好不好,只是笑了笑道:“你倒是個有心的孩子。”不一會兒,膳房送來幾籠小巧的糕點,於是文太后便似是隨意道:“妙德啊,你給陛下送去,就說是哀家的意思,不要忙於政事,卻傷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