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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小姐說了,得等輸液結束才能幫她拔出來,徐迦寧怕歸怕,但是打針的手真一動未動,一直堅持到了最後,徐鳳舉和紅玉一直在她身邊陪著她了。等到輸液結束,拔掉了針頭,徐迦寧才坐起來,說什麼拔針頭一點也不疼,不疼感覺也怪怪的。她真是不喜歡這個地方,想要下地,這才發現霍瀾庭的衣服還在腿上蓋著,踢腿蹬了兩下也不解恨,再一抬腿發現腿邊發涼,低頭一看,長裙不知什麼時候刮破了一條子,大腿露半截!低呼一聲,真是失態失儀,趕緊又扯了霍瀾庭的衣服將自己腿蓋上了。醫藥費霍瀾庭已經付過了,紅玉扶著徐迦寧下了病床,以西服遮掩著些許,這就出了醫院。徐鳳舉開車來的,又怕妹妹坐車暈車,特意叫了黃包車來。紅玉和徐迦寧一起坐了黃包車,回了顧家來,她一路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大少奶奶,真是盡心盡力。顧君行才在警察局回來,見人回來了,趕緊也跟了過來。都下午了,徐迦寧折騰了半天是身心疲憊,她回到自己屋裡,才鬆了口氣,讓紅玉去打水。紅玉趕緊去了,徐迦寧就坐了床邊,那隻傷到了的腳直直搭在一旁。顧君行跟了裡屋來,站了一旁:“怎麼回事?受傷了?”紅玉不在,徐迦寧見他過來,隨手扯了一邊的衣服又將大腿蓋好了:“沒事,被遊1街的人捲了進去,不知道颳了哪裡,丟了包,但是沒什麼大事。”神色淡淡的,就是眼睛還有點紅。也說不清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他也是擔心了的,餘光當中瞥見她腿上那衣服,可是怔了一怔。他目光所及,自然皺眉:“那是誰的?你和誰在一起來著?”徐迦寧心情實在不佳,她從前身居高位,受人尊崇,可見倨傲,若是平時時候也裝溫婉了,今日被霍瀾庭那麼一扛,只覺顏面丟盡,偏偏顧君行護不住她,還要問上一問,更是氣惱。“你們學生,不是講究什麼男女平等麼?”她鳳目微揚,“你把女同學都帶了家裡來,我也沒多問一句,怎地,單單一件衣服,還要問上一問?”顧君行頓時語塞。他若是強勢一點,只怕她還要有所顧忌,偏偏他心底柔軟,還存異心。徐迦寧的壞脾氣一下就被勾了起來,她還在自己手背上的針眼處摩挲著,定定看著他:“現在我來問你,她年方几何,家裡還有什麼人?你同她到了哪一步?”本來就是假的,顧君行當然說不出:“她已經回了老家,不會再來,沒有什麼哪一步,是我想離婚所以找來的幌子。”他心有愧疚,和盤而出。徐迦寧眸色微動,只輕笑出聲:“假的?可你道是假,她卻當真了,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瞧著她衣著打扮,家裡條件不是很好,她三番五次故意氣我,可絕非是幌子而已。真是可笑,你既是學生,想必也學了一些道理,自古以來,也有想休妻的,但是即便他再不願修好,也得將妻子安頓好了再休,和和氣氣地送走。此事無干別人,你既然想離婚,堂堂正正與我說就是,讓一個女子登堂蒙羞,是何緣故?”一不留神,說話也像從前了,不過她不打算忍著,也隨意了。從來不知徐迦寧說話是這般咬文嚼字的了,她笑過即收,此時揚著眉眼,似天生貴胄,顧君行卻是驚了一驚,:“你……你怎麼……”徐迦寧眸光微動:“凡為夫妻之因,前世三生結緣,始配今生之夫婦。若結緣不和,比是冤家,故來相對。既以二心不同,難歸一意,快會及諸親,各還本道。惟願夫人相離之後,重梳蟬鬢,美掃蛾眉,巧呈窈窕之姿,選聘高官之主,乃一別兩寬,各生歡喜。聽見了嗎?你什麼時候有這般氣度了,再和我談離婚不遲。”離婚的話,這麼輕易就說出口了,她現在提離婚了!她這是還嫌棄他了嗎?顧君行心中一動,更是抬眸,不敢置信地看著她:“你想要和我離婚?”婚姻講究門當戶對,顧家世代書香門 貴妃的照片開啟懷錶,看了眼表面星空,又合上了。咔噠一聲,開啟,又合上,合上又開啟了,這樣的好東西,她們那個時候可沒有。徐迦寧坐在鏡子面前,擺弄著懷錶,看著鏡子當中的自己。之前在人群當中絆絆磕磕走了那麼久,身上都有土了,不知道裙子什麼時候也刮破了,這會脫下來,擦了身上已經換了另外一套衣服。她旗袍在身,更顯風姿綽約。眉眼間多了兩分倨傲,與平時不盡相同。就這麼看著自己,才感覺又活過來了。今日略有些失態,是她沒有想到的事情,自從到了這個地方,還是,這就走了。等他走了,徐鳳舉才打了個響指,笑道:“我看妹夫這個人,還是有優點的,到底是讀書人,找的工作都不一樣,聽他說當什麼翻譯,一個月二十塊大洋呢!”紅玉給倒了茶,徐迦寧端起了茶碗來:“他沒跟你說,離婚的事?”徐鳳舉笑容漸失,目光頓沉:“他還想要離婚?”徐迦寧磨著碗邊,低下眼來:“是我說的,怎麼?他剛才沒提?”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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