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些告訴她了,她臉色都未變,依舊拒絕了他。她手腕上是真畫了一塊表,可分明是假的,她怎麼能那麼一本正經?這姑娘,在蘇謹言身邊,假裝蘇唯,奢侈品不感興趣,那麼她想得到什麼呢?他始終認為,她就是假的。她回來的時機太巧了,按著蘇謹言的性子,這一切都是陰謀,事實上也證明了這一點,蘇唯的出現,立即切斷了蘇婉和霍瀾庭的這條線。若是真正的蘇唯,他不相信,不相信蘇守信還能那樣鎮定。他那樣的人,如何能草率決定女兒的婚事,蘇謹霖不緊不慢地跟在徐迦寧的身後,也走進了客廳。廳中只有兩個傭人在收拾東西,徐迦寧直接上了二樓,蘇謹霖緊跟著她,也走了上來,樓上可是熱鬧,廳堂中的沙發上面,坐了好幾個人。蘇婷身上裹著一條毛毯,臉色蒼白,正窩了沙發一角上面。她額頭上面放著一塊溼毛巾,整個人縮成一團,陸修遠挨著她坐著,正拿著水杯,來回倒著水,蘇謹言一旁打著電話,兩個老媽子在沙發這,手裡都拿著水盆,裡面熱水還冒著氣。徐迦寧一上樓就看見了,蘇婷鼻塞,嗓音沙啞著,還對著陸修遠發著脾氣:“走開啦,我家裡多的是人伺候我,不用你!”男人根本不理睬她,涼好了水,送到她唇邊來:“喝點水。”她一動不動,懶懶躺靠在沙發墊上:“不想喝,你離我遠點,再不走,我要走了啊,陸修遠你看你把我都逼成什麼樣了啊,我們都離婚了,沒有關係了,好嗎?”他不以為意,回頭拿了湯匙過來,要親自喂她:“喝水。”她無法,只得坐直了,兩手捧著水杯,一口氣全喝了,動作之間,毛毯滑落下去,陸修遠伸手拉過來,重新將她裹緊了。蘇婷將杯子塞了他手裡,把毛毯拽回手裡來,又栽倒沙發裡了:“好了,我要在這睡一覺,你走吧。”他水杯放了方几上面:“回你自己房間去,在這不行。”她哼哼著,挑釁地看著他:“我不。”男人拉著毛毯的邊緣,直接給人扯了面前來,他按著要從她額頭上面掉下來的毛巾,目光沉沉:“蘇小婷,有的時候,我真想掐死你。”話是這麼說的,卻是拿著那毛巾給她擦了臉,然後放開她,又回身擰了毛巾。徐迦寧一上樓,蘇婷看見她了,病懨懨地對她擺了擺手:“妮兒回來了啊,可離我遠一點,別被我傳染了,快,快回房間去。”說著,陸修遠又擰了毛巾,來給她擦臉降溫,她口中說著討厭,啊啊啊地亂叫了一通。“大哥!救命!你把他攆走!他跟了我一早上了啊啊啊啊啊……”蘇謹言電話也結束通話了,他轉過身來,臉上早是隱忍著的怒氣了:“走走走,都走,病了就回自己房間去,在我這鬧什麼!”說話間,蘇謹霖也上樓了,他走過沙發,直搖著頭。蘇婷連忙坐直了身體,叫了他一聲:“謹霖!謹霖你快過來,你給陸修遠攆走……”蘇謹霖雙手在胸前做了一個交叉的動作,追上徐迦寧,還推了她一把:“我們可不管你們的事,你們從小到大,今個和好了,明個鬧掰了,誰能管得了……”徐迦寧來了蘇家之後,也有所耳聞,知道蘇婷和陸修遠算是青梅竹馬,因為竹馬大她幾歲,向來寵著她,雖然現在他們是離婚了,但是私下還有往來。她對蘇婷擺了擺手:“好好養病,你們聊著,我回房間了。”蘇婷差點跳起來了,她抓了額頭上的毛巾對著蘇謹霖就扔了過來:“你們兩個,不講義氣啊!”陸修遠走了桌邊,站得遠了些,沒有回頭。蘇謹言拿了近日違反合同的醫藥廠家宣告給他看,對著自己妹妹真是搖了搖頭。宣告發得太過潦草敷衍,陸修遠看了兩眼,頭都未抬:“這兩天我可能有點忙,勞煩你看著點,禁止她拍電影。”蘇謹言只覺頭疼:“你還是把她接家裡去吧,我怎麼能看得住她?”陸修遠臉上還有一絲慍怒:“當初,我反對她去拍電影時候,你怎麼說的?你說你支援她決定。這個天氣晚上拍跳水的戲,回來就發燒了……”說著,回頭瞥了一眼,可沙發上面哪裡還有蘇婷的影子,循著她的蹤跡看過去,這姑娘卷著毛毯,穿著布鞋躡手躡腳地走了樓梯前面了,一見他看她,真是頭也不回地跑了下去。蘇謹言真是哭笑不得:“嗯,現在我也尊重她的決定,支援她的決定,你就是管得她太寬太嚴了,所以她束手束腳,總想逃脫你的掌控。修遠,蘇婷她是一個有著獨立思想的人,你放鬆一點,說不定你們的關係還能緩和一點。”陸修遠,將廠家宣告都放進了紙袋當中,轉身就走:“不能,我一放手,她就走遠了。”人快下了樓梯了,才想起來留下一句,會讓律師事務所關注藥品一事,讓蘇謹言等他的電話。他們兩個一離開,樓上好像清淨了不少。蘇謹言回眸間,廳堂當中,已經沒有了徐迦寧和蘇謹霖的影子,問了老媽子,人才說一起去了小姐房間了。蘇謹霖的確在她的房間裡。徐迦寧不知道他跟進來幹什麼,她甚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