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妮子的新生蘇家老太太去世之後,徐迦寧也病了一場。昏昏沉沉燒了幾天,十幾天才好利索。不知道為什麼,前世今生,她的記憶和原主的忽然全部重疊了。她記起了徐迦寧小時候的許多事情,並且已經分不清是誰的記憶,她小的時候,是在徐鳳舉的背上長大的。他沒有騙她,的確,她身子嬌軟,總是害病,他又當爹又當媽的,將她照顧得很好。在他們兄妹還小的時候,徐老爹跟戲班唱戲的,天南海北到處都走,雖然生活比較拮据,但是她從未吃過苦,嬌養著長大,全部生活都依賴著徐家父子。這一病,她去學校上學的事也暫時擱淺了。律師事務所已經將那些房產更了她的名下,徐迦寧拿出了那把金鑰匙,按著刻印打磨出了金庫的鑰匙,蘇守信在兩個弟弟的見證下,給兩家按著遺囑分了房產和金條。因為變更手續麻煩了些,蘇家還有很多事,徐迦寧多數時間都在蘇家,鮮少回霍家去,霍瀾庭新醫院已經建成了,並且,他新開了醫藥公司,並且在醫院後面落了個實驗室,有專門的醫療小組專門研製新藥。他忙了起來,也有幾天沒有來過了。快到十一月了,院子裡的梧桐樹葉子都快掉光了,這一日早起,紅玉在樓上臥房裡退出來,又紅了眼睛。不知什麼東西摔了門上,徐迦寧在門裡發著脾氣。紅玉在樓上抹著眼淚,正好春秀過來看見了,連忙將她拉了一樓去,幾個老媽子和丫頭都在,一起說著話勸慰著她,她難免抱怨了幾句,一個叫春來的丫頭拿了瓜子給她,有些親近。紅玉就和她一起坐了。等春秀上樓了,春來問她怎麼了。紅玉的眼淚著就掉落下來了:“小姐最近總是罵我,我知道她最近心煩,不是她的錯,但是我跟了她兩年了,真的是受夠了……”這麼一說,春來更是撫慰著她:“伺候人家少爺小姐的,大多是這樣的脾氣,你別放在心上,不過我見過你家小姐幾次,看著也不像是會發脾氣的人啊,她罵你了?該不會是動手了吧?”做人家丫頭的,其實受人家打罵也不是沒有的。紅玉使勁揉著眼睛,讓淚水掉得更快掉得更多一些:“她以前不這樣的,我從來沒有想過,她會變成這樣,我好傷心,原本僱的我今年也能出去了,想想還是一直等到回家算了。”春來直跟她說著客氣話,在樓下坐了一會兒,蘇守信夫妻回來了,這些個沒事閒聊天的趕緊散了。紅玉趕緊上樓了,春來與她親熱不少,還給了她一包栗子。蹬蹬蹬上了二樓,樓上也沒有別人了,紅玉一手掂著掌心的紙包,腳步輕快,直接走進了徐迦寧的房間裡面去。反手將房門緊鎖了,她笑吟吟地走了床邊去,攤開掌心,讓徐迦寧看著這包栗子:“小姐快看,春來特意送的我栗子,要不要吃?”徐迦寧靠在床頭看著書,眼簾都未抬一下:“還是你吃吧,那也不是給我的。”紅玉嘻嘻一笑,真個坐了床邊。攤開紙包,飛快地剝著栗子,紅玉低著頭,手上動作不停:“小姐,這次差事要是辦好了,能不能也讓我也學習學習認字寫字?您想啊,小姐是這樣的個人,身邊的丫頭要是大字不識一個,只怕要讓人笑死了。”徐迦寧輕翻著書頁,嗯了聲:“那你好好辦差事,這件事若是辦妥了,那以後就讓你讀書吧,你說的對,我的丫頭不能目不識丁。”紅玉靠近了些,笑意多多:“這個春來真好笑,這兩日我下樓說閒話,總能看見她,問她做什麼差事的,她就說是原來在園子裡做粗活的。她三番五次刻意靠近我,還時不時地想與我聊起小姐的事,我都沒太搭話。”看來,是有人刻意先安排了人過來。不過,也是時候了,現在再不動手,她布了這麼久的局只怕可以收網了。徐迦寧還看著書:“萬不可打草驚蛇,誰與你親近,你就與誰交好,必要時候就說兩句我的壞話,知道怎麼說吧?別露出馬腳就好。”紅玉連連點頭,將剝好的栗子放了嘴裡,言語間已經有點含糊不清了:“小姐放心,我知道怎麼做的,保準不讓別人發現我的蹊蹺就是。”二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話,不多一會兒,有人敲門。一大早的,不知道是誰又來幹什麼,紅玉連忙收起了栗子,迎上前去:“誰呀?”門外是霍瀾庭的聲音:“是我。”徐迦寧手裡的週刊立即放了床頭櫃上面,整個人都躺倒在床,還刻意該好了薄被:“去開門,就說我還沒起。”紅玉連忙上前,開啟了房門:“七少爺啊,我們小姐還沒起呢!”霍瀾庭進了門,將外套掛了起來。徐迦寧背對著房門這一側,閉著眼睛,彷彿已經睡著了。霍瀾庭走了床邊,伸手探向她額頭上面,輕撫了片刻,這才鬆了口氣:“看起來,這一次是真的要好了。”徐迦寧只當是還在睡,動也不動。不多一會兒,霍瀾庭繞了床的另外一側,面對著她了,她現在裝睡的功力漸長,呼吸淺淺,真的是睡著了一樣。片刻之後,他微涼的指尖就點在她的鼻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