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穿精挑細選的婚紗,戴著頭紗,身後還跟著幫她提著裙襬的紅玉和春秀,這件婚紗,是之前禮服當中的一件,看前面,是長袖的,將身體遮掩得嚴嚴實實。蕾絲勾勒著胸型,從肩到裙襬,都是精美是蕾絲勾邊,徐迦寧雙峰有致,腰肢纖細,長長的裙襬,隨著她走動飄起來的白紗,都是美極。黑衣人已經將二樓隔離了開來,徐迦寧挽著蘇守信的手臂,走得不快。特護病房的門開了,父女二人走過長廊,走了進去,門口的人不經意一回眸,登時愣住了,徐迦寧這件婚紗背後拖著白紗,所以不怎麼引人注意,事實上,白紗下面是她裸著的少許後背。此時隱隱約約,更是要命。這是倉促之間,能選到了最好的婚紗了,蘇婷幫她挑選的三件,其餘兩件都是裸肩,她怕霍家老太太不喜歡,特意選了這個,背後有層層白紗,看不大清楚的。霍家老太太眼睛已經快要睜不開了,徐迦寧進門的時候,她眼底終於現出了一絲笑意來,霍瀾庭從蘇守信手中接過了新娘來,與她一起上前,站了病床前面。婚書上是以蘇唯和霍瀾庭的名姓寫的。上面龍鳳呈祥,牡丹吐蕊,分別寫著他們兩個人的姓名,籍貫、祖宗三代以及媒人、主婚人、訂婚人等名號。婚書是徐迦寧和霍瀾庭親筆所書,一人寫了兩句,證婚人是特意請的陸家學者,在旁讀著婚書。兩姓聯姻,一堂締約,良緣永結,匹配同稱。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綿綿,爾昌爾熾。謹以白頭之約,書向鴻箋;好將紅葉之盟,載明鴛譜。古風古韻,霍家老太太不由想起了自己年輕時候,她看著霍瀾庭,也看著徐迦寧,幾乎已經說不出話來了。病房內,蘇家只來了蘇守信父子。徐鳳舉也攙扶著徐老爹來了,他才排了氣,勉強可以走動,疼得臉色發白,可他一直堅持站了蘇守信的身邊,說什麼也不肯坐。霍家老太爺留下來了,還有霍家幾個兄弟,共同為此做此見證,徐迦寧站在霍瀾庭的身旁,他牽著她的手,一起聆聽父輩教誨。簡單的結婚儀式,真的很簡單,老太太看著他們一臉笑意,她抖著手,讓新人上前,一手抓了一個人,將她們兩隻手交疊著放了一起。霍瀾庭已是哽咽:“媽……”徐迦寧有點不習慣,不過也改口叫了一聲,霍老太太應了兩聲,微涼的指尖就在他們的手背上輕輕摩挲著,好半晌才說出一句話來。“好好的啊!”霍瀾庭點著頭,跪了下來。這一場特殊的婚禮,就算禮成了,霍家老太爺額角直冒冷汗,坐不住了,讓老太太好好將養身體,先走了。霍家七子當中,唯有已經去世的老四是霍老太太親生的,可惜先她一步走了,剩下幾個也來床前看她,她擺了手,讓他們回家,只想讓霍瀾庭陪著她。那些個人也知道,老太太向來只疼瀾庭,先後離開了。徐老爹久站也受不住的,徐迦寧讓他回病房躺著了,蘇守信這才知道徐老爹也在醫院住院,讓蘇謹言親自去準備禮品,先去他病房和他閒聊去了。一時間病房內,只剩下了一對新人。長廊上的黑衣人也都撤走了,霍瀾庭拿了椅子過來,讓徐迦寧坐下,他一轉身,這才發現她的婚紗背後還有玄機。他肩一動,立即脫下了外套來披了她的肩上,輕輕出聲:“天涼了,少坐一會兒,一會兒我先送你回去,你還沒看過新房吧,我親手佈置的,你會喜歡的。”徐迦寧嗯了聲,兩個人輕言細語的,老太太低著眼簾,唇角邊都是笑意。正看著他們,病房的門被人敲響,外面忽然傳來了一聲吼聲:“霍瀾庭!”三人的目光都看向門口,早有來阻止的小護士,門口似乎喧鬧起來,霍瀾庭安撫地拍了拍母親的手,立即大步走了過去。徐迦寧也站了起來,她兩手抻出身上西服的袖子,跟了過去,到了門口,特護病房的門一開,蘇謹霖一身寒氣已經闖了進來!他一身軍衣,都溼透了,頭髮上還滴著水,被霍瀾庭迎了出去,徐迦寧站在門口,看著他們目光淺淺。蘇謹霖腰上的槍匣子是空的,他軍靴上都是泥,肩上還有一片血跡看不真切,徐迦寧上前看了他一下,抿住了唇。伸手往樓下比了下,蘇謹霖緊緊握著霍瀾庭的手腕,目光沉沉:“瑪利亞醫院的醫生不敢手術,子彈距離脊椎很近,還有打在心肺上面的,還有別的地方……他們說不能手術了,你從國外回來,應當接觸過此類手術,他不能死,也不能傷!務必將人搶救回來!”霍瀾庭也看見他身上狼狽了,去蘇家的時候,蘇家這老二就不在,現在看著他,他並未說中彈的人是誰,但看著緊張模樣,一定要緊。這樣的手術,就是國外成功率也不高,霍瀾庭沒有十足的把握,只低聲詢問:“是誰?”蘇謹霖幾乎是咬著牙了無聲說出了總統兩個字,此事非同小可,霍瀾庭說了聲先去看看,才要走又回過頭來。徐迦寧就站在門口,看見她了,心底柔軟:“手術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做完,我讓你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