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到了他的桌前,將抽屜開啟了,挨個找了找,終於在下面那層找到了他的賬本。如果她沒記錯的話,賬本的後面幾頁,紀錄了藥品清單。坐了桌前,仔細看了一遍,默默將賬本放了回去,她靠坐在椅子上面,拿起桌上的報紙來,可這時候,分明是想看報紙的,卻什麼都看不下去了。她知道霍瀾庭和蘇謹言在競爭藥品市場,沒想到二人已經爭到了這個地步來,她在想,會不會有什麼辦法,互惠互利。如果爭到降價,那麼損失的都是錢。眼睛盯著報紙,正是思索,腳步聲起,開始她以為是蘇謹霖又上樓來了,不想來的人卻是蘇謹言,他看見她還有些許詫異,將外套掛了一邊,解開了襯衫上的袖釦,這才走了過來。“怎麼這個時間回來了,一早沒見著你,以為今天不回來了。”一早上,她都沒能起床,怎麼回來。這個話題,她不想討論,立即岔過去了:“大哥,我有件事想問你,你是不是還在和霍瀾庭爭藥品市場?”蘇謹言到沙發前面坐下,靠坐過去,抽出一根菸點著了:“即使不是他,也會有別人,上海的舊藥堂都在重建當中,最近外來的工廠有不少,儲存的藥品卻沒有什麼了,我不知道他底細,所以不能妄加評論。”她想了下,將報紙橫折了下:“回頭我問問他,你們不要爭。”蘇謹言笑了下,隨即看向她了,任煙火微亮:“才結婚幾天,開始為他著想了?”這並非是為他,她笑笑,沒有太多解釋:“哪有的事。”說著也坐了沙發處,將他的賬目遞了他的面前:“下午還出去嗎?去哪裡我也要去……”下午的確有事,蘇謹言想了下,坦然道:“這兩日查得緊,藥品先放一放,下午去紡織廠裡一趟,近日市面上出現了許多仿製品,舊料出了不少問題,說是工錢發的少,工人們還有罷工的。”他很忙,她點頭,有心過去看看,忽然想起了霍麒麟對她說的話來。再看向蘇謹言時候,就帶了幾分笑意了:“我聽說蘇家的廠子裡,也僱傭了很多童工,是嗎?是這樣的吧!”蘇謹言揉著眉心,輕輕點頭:“嗯,上海哪家工廠沒有童工,童工到處都是,怎麼了?”她見他神色,似不以為意。也順口問他:“為什麼不僱成年男女,或者青年男女,非要僱童工?小孩子這麼小,當然還是要讀書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