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女相視一會,目中皆閃動著絲絲火花,白骨獨先開口打破了沉默:“明日是中元月圓就任大典,一早便要前往天音閣,馨兒你早些休息,我也告辭了!”白骨獨說完,不等李馨說話,便是開了屋門直接離去了,李馨起身而立,神色沉重。此時天色已是子時,只要一過子時,便是到了中元月圓之日,白骨獨就要經受變身之苦,行在恭王府走廊間,白骨獨箭步如飛往自己房中趕去,此時此刻她的身體通體冰涼,蛇軀冷血的本性完全顯現,她的法力已然盡失,絲毫無法壓制,這是變身的前兆,雖然現在她還沒有感覺到身體有任何疼痛,但白骨獨心中明白,中元月圓之日是她的生日,這一日變身,所要承受的痛苦,將是平常月圓之日變身所承受痛苦的數倍。回到了房中,白骨獨立即反鎖了屋門,嬌軀便是直接往錦床之上一撲,等待著嗜心之痛的到來,只要變身成人成功,痛楚就會消失,是不會影響天音閣主就任典禮的進行的,只是到時候的她法力全無,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凡人女子。白骨獨原本以為有了離塵與天離渡給她的渾厚的靈力,她可以壓制住月圓之日的變身,現在看來,自己純粹就是異想天開。白骨獨的身體突然被一團金光包圍,白骨獨驚訝,略抬起嬌軀往胸前看去,這金光竟是來自被自己掩在衣服之內的金色吊墜所發,被這金光裹著,白骨獨原本寒冷至極的身體突然間很是暖和了起來,這金光竟帶有不低的溫度。白骨獨雖驚訝,卻也沒有多想,因為她的身體已經開始了逐漸的疼痛,她沒有心思再去理會這團金光。紫珠先前自與白骨獨分開,回到自己閨房之後,便是滿心的惶恐不安,她知道姐姐白骨獨馬上就要經受變身嗜心之痛,偏偏挑了這麼個時候去見那李馨,眼看子時就要行過大半,也不知姐姐究竟回到自己房間沒有,可別嚇著那李馨。姐姐白骨獨沒有了內丹,不知道這一次能不能挺的過來,她知道有一個可以大幅減輕白骨獨變身時痛苦的辦法,白骨獨也同樣知道,便是吸食人血。只是,曾經身為人類,善良的白骨獨,怎會讓自己變成一個喪了天良的吸血妖孽。 熱鬧夜晚那怕白骨獨自己丟了性命,她也絕不吸食人類精血,紫珠自是知道白骨獨之心,因此無可奈何,她擔憂白骨獨,在房中再也待不住了,便是一路飛奔至了白骨獨閨房之外,見屋中金光燦燦,紫珠懸著的心放了下來,看來姐姐已經回到了屋中。“姐姐,你回來了?幹嘛反鎖屋門嘛,紫珠知道姐姐現在身體不舒服,你讓紫珠進去,紫珠陪著你,好不好?”紫珠輕釦屋門,擔憂之際又有些不高興道,姐姐白骨獨竟連她也拒之門外。“我反鎖屋門是為了擋衛大哥他們的,你想進來便進來吧,以你的修為莫要跟我說你無法進來!”屋中傳出白骨獨虛弱的聲音,儘管已是這般痛苦,白骨獨還不忘調侃紫珠幾句。聞言,紫珠才不管白骨獨是不是在調侃自己,心下一喜嬌軀便是化為一道紫芒,隔著屋門直接進入了房中,一進屋,紫珠便是看到白骨獨趴在錦床之上,臉色蒼白,面色痛苦,渾身金光大放,而這金光,充斥著濃郁的浩然正氣,紫珠知道,這金光,必定是姐姐隨身攜帶的那金色吊墜所釋放。“姐姐!”看著白骨獨痛苦的模樣,紫珠心疼的都是要哭了,直接撲到了白骨獨身旁。“紫珠,你這是幹什麼,姐姐只是變個身而已,你這哭喪著臉,倒像是姐姐定要死了呢!聽話,不許哭!”白骨獨聲音虛弱嚴肅道。“姐姐等著,我這就去為你尋找精血!”看著白骨獨如此痛苦,紫珠哪裡還能聽得進去白骨獨之言,起身便是要走。“站住,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能傷害人類,我的話你全當耳旁風了嗎?”白骨獨心急厲聲,以她現在的處境,紫珠要鐵了心去殺人類為她取精血,她是根本沒有能力阻止的。“不能傷害人類,沒有修為的畜牲的血總可以吧,好歹也能作用不是,姐姐你堅持住,等著我!”紫珠說罷,嬌軀再次化為一道紫芒消失在了屋內。此刻白骨獨身體雖痛苦,但心底卻欣慰至極,紫珠最終還是一個善良的妖。紫珠剛剛離開,白骨獨屋內那明亮耀眼的金光便是將恭王府守夜的一眾下人吸引了過來,引發了一陣騷動,更有下人直接便是去向李易稟告,奈何李易竟不在房中,此下人不得不轉而去向衛俊稟告。就在剛才紫珠離開恭王府的瞬間,知微神識覆蓋整個恭王府的天離便是發現了紫珠的異動,“這深更半夜的,紫珠一個人出了王府這是要幹什麼去?”天離心下疑慮,便是出了自己閨房,尾隨紫珠而去,天離的閨房與李易相鄰,她神秘離開這一幕正好被起夜解手的李易看見,李易當下便覺得奇怪,回屋慌張抓了件衣袍便是緊跟起了天離,李易知天離是神,定會發現自己,因此一路之上竟頻繁屏住呼吸,那叫一個難受。今夜果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