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然!自從馨兒出了斷臂這檔子事,她和大哥兩個人就慢慢的變了,變得狠辣起來,他們渾身都散發著一股陌生之感,完全不似以前的大哥和馨兒了!”李易嘆息道,他感覺到似是要發生什麼不好的事了。……長安一條街巷,蘇府便坐落在此,此時天色已是傍晚,街道上燈火闌珊,正值最熱鬧的時候,蘇府雖地處較為偏僻,但府門前也還是較為熱鬧。吳祥送冰青至恭王府後,尋了一處客棧收拾了一下邋遢的外形,便來到蘇府門外,但他猶豫不決,久久不入蘇府,他沒有把握蘇朗和辛雨能否接受他,就這般在蘇府門外徘徊了兩個時辰。右胸腔處的貫穿傷口越發的疼痛,他是被稱之為神器的斬月金刀所傷,若再不進行治療,恐怕性命危矣,眼下只有蘇朗能夠治他的傷……“雖然蘇大夫師姐弟善惡分明,但辛雨姑娘一向視妖魔為大敵,她……罷了,眼下性命要緊,我還不想英年早逝呢,無論如何,得求蘇大夫為我療傷才行!”猶豫了近兩個時辰,吳祥終是下定了決心,抬起步伐緩緩往蘇府正門口行去,抬起手臂便是平緩扣門。蘇府,此刻蘇朗正在臥房中研究醫術,辛雨則在自己的閨房內,倚著窗戶發呆,一聽扣門之聲,師姐弟倆同時行了出來至了院落中。“師姐,我去開門吧,天氣涼冷,你回屋歇著吧!”蘇朗對辛雨關切道。“那你去,我就在門口,萬一是上門求醫的患者,師姐好幫你一些忙。”辛雨沒有打算回屋的意思,嬌軀倚在閨房門口道。“也好!”蘇朗徑直往府門口行去,“吱……”蘇朗拉過門銷,緩緩將府門打了開來。一抬頭,待看清楚門外所立之人的面容,蘇朗眼睛猛地瞪得老大,神情震驚,一時竟忘記了言語。“師弟,是誰啊,是來求醫的病人嗎?”辛雨的閨房和蘇朗的臥房雖都是直對府院正門,但蘇府院落面積較大,距離較遠,夜黑,加上蘇朗擋在來人面前,辛雨看不清楚來人是誰,故高聲問道。“蘇大夫!”門外之人一聲禮貌問候。辛雨聽到了來人的聲音,嬌軀猛地一震,神情較之蘇朗更加震驚,甚至激動,她不敢相信剛才聽到的聲音,在口中喃喃自語:“吳公子,是我幻聽了麼!”辛雨不信,疾步往府門口行去。“吳祥?你怎麼在這,快進來,莫要被馨公主和衛將軍的眼線看到。”蘇朗一把將吳祥拽進了府中,朝府外街道張望一番,確定沒有跟蹤者後急忙關上了府門。辛雨已是行了過來,一見來人真是吳祥,頓時激動不已:“吳公子,真的是你,這近兩個月你跑到哪去了,無論怎麼找都找不到你。”“師姐,外面這麼涼,不能老站在院子裡講話,請吳公子進屋說話吧!”蘇朗道。“對對,進屋說!”辛雨忙應聲道,上前便是拉起吳祥的手臂往醫廳行去,被辛雨這般拉著,吳祥先是有些尷尬想要掙脫,但辛雨將他的手臂拽的實在太緊,他一時無法掙脫,也便就隨著辛雨的動作了。醫廳內,在辛雨的堅持下,吳祥坐在了蘇朗看診的醫臺旁,辛雨對吳祥自是極為關切,因此對吳祥話也是比較多,不過說來說去,也沒有說道正題,一旁蘇朗實在聽不下去了。“姐姐,你就別問這麼多有的沒的了,還是先看看吳公子的傷勢怎麼樣了,被斬月金刀所傷,而且傷得這麼嚴重,多虧了吳公子身具魔尊血脈才能堅持兩個月,不然換做旁人,命早就不在了。”蘇朗道。“麻煩蘇大夫了,其實我也是深思熟慮了許久才敢尋上你們師姐弟,就是為了求蘇大夫治傷。”見自己還未開口,蘇朗便先提出要檢視他的傷勢,吳祥心中一暖,緩緩說道。“我和師姐都知道你是被冤枉的,雖然你身具魔尊血脈,但你的父王是人類,你的身體裡同樣流淌著人類的血脈,而且你有一顆善心,執意要殺你之事,是李馨公主和衛將軍考慮欠妥,若是可能,你也別記恨他們!”蘇朗道,邊說著,邊將吳祥的上衣脫了下來,檢視傷勢情況欲進行治療,吳祥□□著上身,辛雨身為女子本應迴避,但她卻絲毫沒有矜持之態,而是面不紅心不跳的盯著吳祥那已是化膿的傷口,嬌顏之上滿是心疼。被辛雨如此看著,吳祥卻是不好意思了,一直低著頭與蘇朗對話。“只要李馨和衛俊不主動挑起是非,取我性命,過往之事,我可以不追究。”吳祥誠懇說道。辛雨為蘇朗打幫手,治療著吳祥的傷口,三人一番對話,都將心中的隔閡與心結解了開來。根據吳祥對蘇朗辛雨二人所言,原來這近兩個月來,吳祥一直呆在長安城中,就在長安郊外冰封楓樹老妖的廢棄楓樹林中,吳祥在靠近封印的地方挖了一個地洞,存了一些吃的,一直住在地洞之內,靠著他驚人的意志力和善念平復著身體內翻湧的怨恨魔氣,吳祥不甘心成為一個只知嗜血殺人的恐怖魔頭,他雖是魔,但也是人,他要和人類一樣正常的活著。 重返長安吳祥所居的這地洞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