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巫僧而去。玄門修煉之人,無論是渡哪個層次的天劫,皆不得有任何外力相助,否則天劫的威力將會成倍增加,更強於渡劫之人與相助者的修為實力相加。“天離,你做什麼?”一見天離的動作,林匆大驚,著急的整個人臉色都是慘白起來。天離攻擊還未至,那增加了雙倍威力的天劫已是轟然落在了火晰與食屍巫僧身上,天離前奔的身形戛然而止了下來。火晰與食屍巫僧沒有接下這第一道天劫,同時被這第一道天劫攻擊重傷,狂吐鮮血,火晰更是傷上加傷,已然沒有能力再繼續迎接剩下的兩道天劫。趁食屍巫僧重傷,第二道天劫還在醞釀之際,天離身形再次縱起,運轉所有靈力修為,甩動紅綾,攻擊向食屍巫僧而去。重傷的火晰知天離的目的,眼下最重要的,是讓食屍巫僧徹底消失,想到此,火晰眼神銳利如箭盯向身旁倒地重傷還未曾緩過來的食屍巫僧,透支體力與意志力,撲向食屍巫僧,將其死死按住,令其動彈不得。同一時刻,天離的攻擊已至,紅綾將食屍巫僧的身體捆綁成了粽子,更將其靈魂束縛在且紅綾越收越緊,直至將食屍巫僧肉體勒成了碎肉,連其靈魂也一同勒的粉碎。食屍巫僧從此徹底隕落,天離與火晰彼此相視一眼,皆是鬆了口氣。火晰突然臉色一變,看向天離,著急大喊:“天離,快退開我身旁!”“已經來不及了!”天離微微一笑,看向火晰。從天離的紅綾捆綁上食屍巫僧的一刻起,她便已經步入了天劫的磁場,無法離開。“火晰,當初林匆為了能讓你順利飛昇成仙,不惜以自己的肉體以及兩千年內世世早夭為代價,換取你天仙之劫的降臨,現在,雖然前輪造化有所變動,但我相信,林匆最在乎的,還是你,只要你平安無事,林匆便會安心,便會高興,他高興了,我也便高興。既然我已入了天劫磁場,這也是天地造化,也不知究竟該如何,天翼扇才會出現,如果造化註定今日之劫,那便勇敢面對吧!”天離說罷,眼眸深情且悲傷的望著磁場之外的林匆,彷彿這一眼,她可以永世記住他的面龐。“天離,火晰是我的兄弟,但你,是我一生的摯愛,我最在乎的人是火晰,但我更在乎的,是你!你和火晰,一個也不能少!”林匆伏地痛哭,嘶聲裂肺。第二道天劫已是轟然劈下,天離盡全力替火晰接下了這一擊,自己也已是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唇角掛著鮮紅的精血,嬌軀無力的軟癱在地,這第三道天劫,將會是她與火晰生命的終結者。林匆眼中充斥著絕望,他好恨此刻的自己,為什麼如此無能,那怕僅有一絲的希望能救天離與火晰,那怕是付出生命的代價,他也在所不惜。“林匆,接著銅鏡,午時三刻已到,趕緊回去,告訴天離師叔,我等辜負了他的期望,沒有尋到天翼扇。”天離向林匆鄭重喊道。林匆接過了銅鏡,但卻並無絲毫要回到兩千年後現世的意願,他盯著手中的銅鏡,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了食屍巫僧的樣貌,想起了數日之前與食屍巫僧的一段談話。……“世間的一切,皆可獻祭,欲求神靈妖魔辦事,必要獻祭,一切凶煞,皆喜嗜血噬肉,比如貧僧,一切尋貧僧相助之人,必要答應用肉體來獻祭,否則免談;就像那天劫,看似極難渡過,實則,其也是嗜血之劫,只要有活人精血作為供奉獻祭於它,它的威力便會極大減弱,當然,這被減去的天劫能量,將會在修煉者的下一個天劫出現時累計疊加,這也是一個弊端,玄門之中罕見會有修煉者用活人精血獻祭天劫,你並非玄門中人,貧僧所言這天劫與你無甚干係,只是舉例說明罷了。”……“用活人精血獻祭天劫可以極大減弱天劫的威力?”林匆似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興奮不已:“雖然這樣做有後遺症,但,總比讓天離與火兄就此死去的好!”林匆在心底激動道。猛然,林匆站起了身形,眼神堅定不已,身旁正好有著衙役放置在公堂之上的佩刀,林匆抽出佩刀,毫不猶豫,直接朝自己的左臂砍去,鮮紅的血從斷臂噴射了出來,林匆忍著劇痛,撿起了掉在地面上的自己的手臂,對準天離與火晰所處的天劫磁區,用力甩去,那斷臂內的精血飛濺至了天劫磁區。半空中,彷彿有著一道林匆用肉眼看不到的屏障包裹著天離與火晰,精血在飛濺至天離與火晰身邊時,被這肉眼難見的屏障阻擋了住,卻只見這精血被這屏障快速吸收了去。高空之中,那震耳欲聾滾滾醞釀的第三道天劫,氣勢瞬間減弱了許多。“太好了!”林匆激動不已。“林匆,你在做什麼?”天離震驚開口問道。“是天劫獻祭,林匆他要以自己的血肉之軀,獻祭天劫,來救我們!我曾聽主人提起過天劫獻祭,這是魔道極隱秘的邪法,可極大減弱天劫的威力,但卻會累積至下次天劫之上,獻祭之人必死無疑!”火晰著急說道。“什麼,不,林匆,你不要這樣做!”天離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