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到了請到了,他們在這裡呢!”紫珠拍拍腰間的渡妖壺,將其壺蓋掀了開來,兩道虹光飛射而出,落地化為了兩道身影,正是蘇朗和吳祥。“天離姐姐,你果然說的沒錯,這朗哥哥的師姐還真是……唉,就是因為她我才來得這麼晚!”紫珠無奈嘆了口氣。“好了,其它的事情暫且先不說了,眼下既然 殿外竊聽莊妃直指李馨在宮外的這幾日,勾結妖孽,謀害她的兄長莊懲善,更是縱容妖孽縱火焚燒了長安城郊外她最喜愛的楓樹林,與她為敵,完全不把她這個母妃放在眼裡。因僅憑莊妃的一面之詞,並無證據證明李馨公主所犯之罪,故皇帝勸說莊妃息怒,令李馨暫且向莊妃賠禮道歉,他自會派人出宮查明情況。奈何李馨性情剛烈倔強,怎受得了莊妃如此栽贓陷害,寧死不肯賠禮道歉,莊妃說她勾結妖孽,李馨心中確是驚慌,白骨獨與紫珠皆為妖,這幾日大家同處一屋簷下,莊妃話雖說的難聽,但卻是蘊含著事實。至於縱容妖孽焚燬楓林,這純屬栽贓陷害,那楓林分明是莊妃與莊懲善二個樹妖的巢穴,莊妃無非是想找個罪名置李馨於死地罷了,李馨多想直接將莊妃為妖的身份說出來,只是恐怕不會有人相信,更會引來宮中惶恐。見李馨寧死不屈,莊妃直氣的兇目圓睜,便是要求皇帝,李馨歸她處置,她不會將李馨打入牢獄,而是會帶回寢宮,好生教育。皇帝也不想自己最喜愛的女兒受牢獄之災,便是答應了莊妃的請求,皇帝又豈知,這莊妃在心中對李馨的如意算盤。……“陛下,馨兒她性子倔強,您又不是不知道,哪會這麼快便向臣妾低頭認錯呢,她性格太激動,在臣妾的寢宮可是大鬧了一番呢,臣妾怕她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來,便命人給她熬了一碗粥,讓她暫且睡了!”莊妃那妖嬈的身體伏在皇帝的胸前,千嬌百媚,又似帶些委屈道。“馨兒睡了?好吧,愛妃啊,朕的這個女兒,打小便沒了母后,性格有些桀驁,又崇尚武力,也是朕太過寵溺了,若是皇后還在,馨兒應該會更快樂溫婉一些吧,你進宮已經有十五年了吧,一直都是朕最寵愛的妃子,在朕的心裡,你一直都是馨兒的母妃,你可要替朕好好照顧咱們的女兒啊!”皇帝意味深長道。“陛下,這是自然了,這是臣妾的份內之事!”莊妃細語嬌媚道,言罷,那妖嬈身軀從皇帝的懷中坐直了起來,屏退了正在獻歌載舞的眾下人。“愛妃,這是何意啊?”見莊妃清退了左右,皇帝不解。“陛下,您到臣妾這裡已經好幾個時辰了,臣妾都有些困了呢,您忘了麼,今日,可是左丞相一個月進宮一次探望臣妾的日子,您一直在此,難道,是不想讓臣妾和兄長好好拉拉家常麼!”莊妃撒嬌略慎道。“朕倒還真是給忘了,好了愛妃,朕御書房還有一些奏摺未批,就先移駕了,替朕向左丞相問好,你們兄妹兩個,可是朕的左膀右臂,就好好的拉拉家常,哈哈哈……”皇帝心情極為舒暢,大笑幾聲,便是移駕離去。確定皇帝已是走遠,莊妃那獻媚的神情瞬間變為了陰厲,寢殿之中已無一人,只有著一名面容身材皆是姣好的丫鬟恭敬行上前來。“相爺進宮了嗎?”莊妃語氣凌人,問向這名看起來極為不凡的丫鬟道。“相爺已經進宮,正往楓葉宮行來,師尊莫要著急!”這名丫鬟道。“好!蝶兒,相爺若是來了,直接帶他進來,你在門外守著,不許任何人打擾!”莊妃唇角彎起一個邪魅的弧度,眼神眯起。“是,師尊!”這名叫蝶兒的丫鬟恭敬領命,言罷那嬌軀微轉,竟是化為了一隻手掌大小的七彩蝴蝶,飛出了寢殿,落在了殿外花圃中的一朵牡丹之上。……蘇朗喬裝成宮差,獨自小心翼翼,往楓葉宮行來,臨近楓葉宮門口,遠遠的,蘇朗便是看到一名身著一品官服,虎背熊腰的中年男子闊步進入了楓葉宮,此男子從表面看雖與普通人無異,但蘇朗乃是五錢捉妖師,千年以及千年以下修為的妖類,那怕在如何變化,皆逃不過他的眼睛。蘇朗將修為法力運轉至了雙目,一眼便投射出了這中年男子的本體:一隻千年楓樹妖!“是莊懲善,他入楓葉宮,必定是去找那莊妃,這可如何是好,還真是被紫珠說中了,這兩個樹妖,竟然在一處!”蘇朗頭疼了起來,以他的修為,一個對上兩個千年樹妖,那是絕對的敗啊!“罷了罷了,先跟著他進去,再見機行事!”蘇朗自語一聲,將腰間的渡妖壺握緊了一些,從胸前拿出了一張符紙,貼在了自己的額前,符紙一出,蘇朗的身形頓時透明瞭起來,與空間融為一體,真假難辨。楓葉宮寢宮外,莊懲善闊步而來,見者無不躬身作揖禮問,花圃中,一見莊懲善行來,那牡丹之上的七彩蝴蝶虹光一閃,便是化為了人形,立在了莊懲善面前。“師叔,師尊已經等您很久了,裡面請!”蝶兒丫鬟恭請道。只見那莊懲善未曾言語,腳下原本的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