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榆低頭吃得開心,什麼都不知道。被荷葉包裹過的五花肉有種清香,肥而不膩,她本來不愛吃肥肉的,卻忍不住吃了好幾塊兒。抬眼看看展懷春,他也是連肥肉一起吃了,不再像以前那樣訓斥她不該挑食他自己卻挑肥揀瘦。“少爺,我給你舀點魚湯吧?這個好喝。”喝完一碗魚湯,阿榆笑著要伺候展懷春。展懷春冷哼,自己喝完才想起他,不過還是把湯碗推了過去,瞪她時目光再次掠過她嘴唇。因為喝了湯,那裡比平時越發紅潤了,真如櫻桃一般喜人。展懷春直接端過湯碗一仰而盡。味道還可以,就是一點都不解渴。展懷春真的渴,睡前阿榆替他洗腳,平時最簡單的碰觸,都讓他坐不住,不想讓她碰卻又不想趕她走。整個過程就是煎熬,展懷春拉過枕頭放在腿上,翻著邊角囑咐她:“枕套有些髒了,明日你換下來讓她們洗洗。”阿榆習慣地應下。次日早上,她是被裡面的動靜驚醒的,阿榆揉揉眼睛,發現外面天還沒有大亮,不由納悶地坐了起來,今天少爺怎麼起得這麼早?她打著哈欠去端水,進屋後見展懷春穿了身寬鬆的白袍立在窗前,俊逸非凡。“少爺,你穿這身真好看。”阿榆真心實意地誇道,“以前怎麼沒看你穿過啊?”“這是我練武時穿的。”展懷春轉過身來,沒看她,臉上有些紅。阿榆被他的話吸引,沒留意他的異樣,一邊幫他捲袖口一邊好奇地道:“少爺現在要去練武?我可以跟過去看嗎?”她低著腦袋,展懷春看看她,笑道:“行啊,不過我都是跟大少爺一起練的,你確定要去?”“不去了,我還有事要做。”阿榆忙不迭地搖頭。展懷春笑得更開懷,心頭因為昨晚綺夢而縈繞的尷尬也散了,只是出發時臉還是紅了,背對她吩咐道:“既然要換枕巾,那就順便把被套床單都換了吧,我已經卷好了,一會兒你直接送到浣衣房,別亂動。”阿榆自然應下。等展懷春走了,她先去了內室,俯身去拿那一卷看起來明明很乾淨的被套床單時,忽然聞到一種奇怪的味道,很淡很淡,不難聞,也說不上好聞。阿榆皺眉,低頭聞了聞。都有味道了,怪不得少爺要換。作者有話要說:二爺:大哥,我就要她當丫鬟。大爺:昨晚她跟你說了什麼?二爺:啥也沒說。大爺:那昨晚她跟你做了什麼?二爺:啥也沒做!大爺:那你臉紅什麼?二爺:不用你管!!大爺:你……長安長貴抱頭鼠竄,完了,兩位爺又打起來啦…… 差事展懷春比展知寒還先到練武場,以致於展知寒看到他時意外地挑了挑眉。事出反常必有妖,展知寒略加思忖已經猜到了其中緣故,卻故意裝作什麼都不懂。兄弟倆各練各的,展懷春心裡有火動作比較猛,練著練著就把上衣脫了,露出精壯胸膛,汗流浹背跟他看似嬌生慣養的臉龐完全不符。展知寒記得小尼姑說他後背傷了,便往那邊看了兩眼,發現展懷春背上確實有疤痕,不過已經淺得快要看不見了。“背上的傷是怎麼來的?”重新洗漱換過衣服後,展知寒隨口問道,悠然品茶。“那日騙她殺生被她推了一把,不小心撞到了。”展懷春想了想,還是說了,說完瞟一眼對面的男人,作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大哥,我昨晚想過了,我答應阿榆師父要照顧好她,就不能半路棄之不顧,她那麼蠢,我擔心她到了莊子被人欺負,還是留在我身邊當個丫鬟吧。”展知寒吹了口茶,語氣平和:“她自己都願意搬去莊子了,你還費心什麼?放心,我會傳話下去,沒人敢欺負她。”“她是被你嚇到了才答應的,你沒聽剛開始她並不願意走嗎?”展懷春不高興地道。“你怎麼知道她不是因為後來我提出的那些條件才改變主意的?”展知寒放下茶盞,淡然反問。他明顯已經認定阿榆是勢利之人,自然也就認定自己犯蠢被人騙了,展懷春氣得站了起來,瞪著眼睛道:“大哥,別以為就你自己聰明,阿榆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我看的清清楚楚!算了,你怎麼想我管不著,但現在阿榆是我院子裡的人,我想留她就留她,你也管不著我!”展知寒抬眼看他:“這麼說,你想養著她了?好吃好穿伺候著?她那身打扮可不像是丫鬟。”“是又怎樣?誰規定丫鬟只能穿破衣服的?我的丫鬟,我怎麼順眼怎麼打扮!”展懷春理直氣壯。展知寒笑了,用一種欣慰的眼神看著展懷春。長這麼大展懷春從來沒有被他這樣看過,他渾身不自在,皺眉問道:“你笑什麼?”展知寒站了起來,拍拍展懷春肩膀,很是懷念地道:“大哥還記得你小時候整天跟在我後頭讓我陪你胡鬧的情形,沒想一轉眼我的二弟已經長大了,不但對女人動了心,還知道疼著護著了。二弟,你別急著否認,你自己想想,你可對旁的女人如此上心過?”展懷春哼了一聲,躲開他手,扭頭看向門外:“隨你怎麼想,反正我要留她當丫鬟。”他才不會對一個禿頭動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