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幹啥,上廁所唄!”印璽晃了晃手裡的手電筒翻了個白眼。
果然如路昭說的那樣,今天晚上肯定會有人按耐不住的,可為什麼雲深會想著朝他們下手,還有為什麼守夜的人是他。
路昭能在裡面睡大覺,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公平。
“你……不會是想幹壞事吧……”看著雲深心虛的模樣,印璽雙手環抱挑了挑眉。
還真讓他給逮到了,看雲深的方向很明顯是對他們這個帳篷有意思。
三頂帳篷是並排而立,背靠著斜坡,只有中間這頂是兩面都開了口,白天的時候就用竹竿撐起來方便讓幾個小孩來回玩耍。
“開什麼玩笑,我不過也是……上廁所!”雲深逐漸直起腰身,借用了他現成的理由。
“上廁所怎麼不開燈?”印璽開啟手電筒在他身上晃了晃質問道。
“這不是怕打擾小果他們睡覺嗎,你也知道小果比較粘徐姐,我這一吵醒他,相當於把女生帳篷也吵醒了。”
“別晃了!”
雲深劈手奪下印璽的手電關了,就這一閃一閃的照進帳篷,他真怕把周澤給晃醒來。
“走,上廁所!”雲深咬牙切齒地拖著印璽離開。
卻沒注意到在他離開後垂下的防水油布小幅度的往裡晃了晃,就像是原先有什麼東西在那裡,卻被突然移開來。
等他們回來也沒發現什麼異常,雲深憋屈的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和他有著一樣想法的印璽也是一樣,即使身處黑暗也一直睜著雙眼。
直到天邊逐漸有了變化,月亮西沉困頓的雙眼才慢慢瞌上。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這邊寂靜的營地又有了新的不速之客,察覺到細微腳步踩到落葉上的沙沙聲路昭睜開了雙眼。
靜等片刻沒有任何動靜,他便又閉上了眼。
……
“我擦!”
一聲驚叫打斷了清晨的平靜,連樹梢間落下的飛鳥都被驚醒,另外的帳篷也掀開簾子,檢視是怎麼回事。
“誰tm乾的?”
同樣的話語,同樣的語氣只不過昨天說這話的是印璽,今天換了雲深。
他手裡拎著個揹包走出來虎視眈眈看著所有人。
“怎滴,你也被偷了?”地位對調,印璽也同昨日的雲深一般看笑話。
“你乾的!”雲深的眼神如刀一般飛來。
“天地良心,昨晚咱分開後我可就回了帳篷,一步都沒踏進你們的帳篷!”印璽可不樂意了。
作何冤枉他,他還沒說昨晚雲深偷竊未遂呢,這便被倒打一耙了。
“啊~”
他們的問題還沒解決,另一邊又傳來一道尖叫聲。
聲音尖利且刺耳,但能明顯聽出裡面的稚嫩,明顯不屬於大人。
在場所有人臉色一變,本來看好戲的表情一下沒了,轉身朝女生帳篷去,剛到門口裡面就撲出來一個身影。
“譚譚怎麼了?”雲深著急的把人攬進懷裡上下打量,他是真的怕雲潭出什麼事情。
從上次被蛇嚇過之後就有點杯弓蛇影了。
“我沒事,是徐阿姨的包包不知道被誰翻開了東西都散落一地!”雲潭面上有些緊張,抬手指向前方。
眾人隨著她的手指看去,東西確實散落一地,同時門口還有個落下的洗漱杯和牙刷沾滿了泥土。
印元洗漱完回來就看到帳篷前圍著一堆人。
“圓圓呢?”周澤掃視四周,大人倒是都在,圓圓,霍昱,小果,周苝林燁都不在。
“圓圓去洗漱了,我比她先回來。”雲潭心有慼慼地解釋,沒曾想一回來就看到這樣的場景,明明剛剛走之前還是好好的。
“圓圓在這!”
站在後面的路昭讓出道路,前面的人也接連回頭,印元手裡拿著洗漱杯,額角的髮絲還溼潤著,確實是剛剛從下面溪流回來。
“怎麼去下面洗漱了,冷不冷?”看到印元,印璽一下皺起眉,擠到她身邊去摸印元的手想試一試溫度。
卻被印元躲過,她溫潤著聲音開口:“你沒洗漱!”
其中的嫌棄一點都不曾遮掩,頓時讓印璽受傷的退步,滿腦子都是沒洗漱,洗漱……
被嫌棄了!
“是誰呢?”被翻到是孫芷儀的包她卻不怎麼擔憂,反倒是擠在最前面觀察帳篷裡其他的變動。
似乎只有她的包被翻亂,且倒在地上,其他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