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就這麼說定,跟家裡說一聲讓年年在這待兩天,稍後我讓全晃把劇本給你,你給年年說說背一背詞。”
不等路昭再開口,白士奇拍拍他的肩膀,拎著奶茶走了。
就這麼走了……
留下唐嵐和路昭大眼瞪小眼。
“白導這是怎麼了?”唐嵐弱弱詢問。
對上霍昱無辜的眼神,路昭氣的叉腰,“你小子剛跟白導說什麼了?”
“沒有咩~”霍昱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死不承認。
“哼~不承認是吧,怪不得霍淮竹今天不敢接我電話,是不是他給出的主意,什麼時候的事?”
儘管霍昱不承認,但路昭還是認定,稍微一想就知道肯定是霍淮竹在背後出謀劃策,他為什麼要把霍昱留在劇組,還有兩天自己就會回去,他這是圖謀什麼?
“說!”路昭故作兇狠,可霍昱根本不怕他,在唐嵐懷裡還笑著抬手要摸他的臉。
“爸爸爸爸爸爸爸……”伸長了腦袋要跟路昭貼貼,仰著身子也不怕掉下來,卻是把路昭嚇了一跳,雙手一抬下意識把人接過來。
板著的臉瞬間破功:“知不知道危險,要是他沒抱住你掉了怎麼……辦!”
“不怕啊,有爸爸在!”霍昱彎著眼睛和路昭蹭蹭貼貼。
最終還是沒從他口中得知霍淮竹到底出的什麼餿主意,能說服白士奇,人也在白士奇的首肯之下留在片場,甚至還給他弄了個可以自由出入的工作證掛在脖子上。
於是,大家就見本來在白士奇身後兩個小馬紮中間多出了個軟椅,霍昱舒服地窩在裡面,旁邊還放著他的杯子,過的比路昭和朗琺都舒適多了。
直看的白桑詰雙眼發紅:憑什麼這小孩能坐在那裡,還悠閒地吃水果?
關鍵是這些都是白士奇親自找來的,並不是路昭的主意,大家也沒辦法說什麼,尤其是路昭每場戲拍完,回頭看到霍昱就能瞬間出戲,覺得太割裂了。
“嘿嘿嘿……”霍昱捧著比他手掌還大的牌牌嘿嘿笑,上面還印著他的頭像和名字呢。
“還笑!你到底給人灌了什麼迷魂湯!”路昭拿毛巾擦著臉上的水珠,看他嘿嘿傻笑的樣子,忍不住摁住人就是一頓揉搓。
“啊,有水,爸爸快放開!”小牌牌沾上水讓霍昱一下尖叫出聲,伸直了短粗的胳膊奮力想阻擋路昭的接近。
“嘿,還敢嫌棄我!”看他反抗,路昭更起勁了。
兩父子亂作一團,一旁同樣擦著頭髮的朗琺面色複雜地看著他們。
霍昱共在這待了兩天,他的戲份是離開前才準備開拍,整場戲就兩句話。
“求您了!”
“啊!”
是和朗琺的對手戲,石天在完成葉雨吩咐的任務後,回程路上碰到的被酒鬼父親毆打跑出來的小孩,求他救救自己帶自己離開。
真正開拍後看到化妝師鬼斧神工的技術,直接把霍昱微圓的臉愣生生給畫出瘦弱感,路昭簡直歎為觀止。
尤其是換了破舊不合身的衣服後,從背影看簡直像是換了個崽。
“爸爸,我好看嘛?”但霍昱一回頭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他撲騰著手臂呲著小白牙跳到路昭身邊。
“哪裡來的小孩那麼髒?”路昭看著他臉上被人為畫出的擦傷一陣心悸,雖然知道是假的可這也太逼真了吧。
“就是要這樣啦,但年年還是好看呢!”霍昱噘著嘴,一臉你不懂的表情,又蹦走了。
“朗叔叔,我們來對戲呀?”
看到他的朗琺苦著臉,簡直比看到前幾天的白桑詰還要苦惱。
就這麼一場戲,霍昱來來回回找了他七八次,偏偏他覺得好玩,一次又一次給自己加戲,第一次的時候就那倒下的姿勢都特別浮誇,還生怕別人沒注意到他摔倒了,一聲啊~喊得那叫一個千迴百轉。
“好了,年年來,位置都記住了吧,待會兒就按照之前排練的走就好!”白士奇看朗琺有要躲的趨勢急忙叫住霍昱。
“記住了!”霍昱乖巧點頭。
伴隨著躲在死角的工作人員提醒,霍昱從帶著男人謾罵的小房子裡跑到石天面前噗通倒地,伸出小手拽著他的褲腳懇求陌生的男人救命。
渾然不顧身上的傷口還在流著血,地上髒汙的小水坑都被染紅了。
可石天只能硬下心腸,抬腳離開,小孩重重摔倒在地,半邊臉都倒在水坑中,黑曜石般的眼眸再沒一絲光亮。
隨著石天走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