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不要再按了,年年不舒服。”他躲不開那乾瘦又粗糙的手,蔫蔫的大喊。
“我還是帶他去醫院看看吧。”看他喊得這麼厲害,不停的掙扎,霍淮竹忍不住出聲。
“他沒事,就是腿麻了。”看清楚岑老摁的是什麼穴位,路昭忍不住默了默。
“腿麻了?”霍淮竹著急的情緒一下僵在臉上,不知是該把人放下來還是先退出鏡頭之內。
“霍、霍霍……”一旁的雲深則像是剛認出眼前帶著口罩和帽子的人是霍淮竹,他抬手指著人,下一秒就要脫口而出那個名字,被路昭從身後杵了一下。
“嚯!好大的太陽,年年是不是也是蹲的時間太久了,曬著才腿麻的,路昭你快帶他去休息下。”雲深話音突轉,欲蓋彌彰的抬頭看向天空又被刺眼的太陽光給閃到眼睛。
“就這點活!”岑老冷哼一聲,卻直接從霍淮竹手中抱走霍昱,把他按在自己的搖椅上,隨便走遠了去碩果累累的櫻桃樹上摘了一把櫻桃塞進他手裡。
“躺著吧,好生休息,你們可別偷懶,那個小的你過來陪著他,別讓他再哭個不停,吵死人了!”指著雲譚讓她也不再跟著雲深幹活,讓兩人在樹底下休息。
自己靠著樹根坐下,摘下頭上的草帽蓋在臉上,渾身上下都寫著莫煩我!
“刀子嘴豆腐心,說著不喜歡小孩,出事了他比誰都著急。”岑文小聲地和路昭他們解釋。
“你們繼續吧,別太拼,累了就去休息一會兒沒什麼的。”
霍淮竹也自覺的退出鏡頭內,可直播間的觀眾們根本不買賬。
【這就是攝像小哥哥吧,怎麼裹得這麼嚴實。】
【沒有人注意到剛剛雲深好像是認出這位幕後人員嗎?他會不會是年年的父親啊,剛剛比路昭這個爸爸都緊張了。】
【沒聽錯的話剛剛年年被他抱著是不是叫了聲父親。】
【應該是太慌張,不由自主的叫了聲最信任的人,節目組肯定也怕嘉賓出問題,大家不要太陰謀論。】
【可岑老也很好啊,他第一時間就發現年年只是腿腳麻了,然後還幫著舒展筋骨。。】
【傳說中不喜歡小孩的老人,能知道小孩子腿麻之後快速恢復的辦法,還給年年摘了把又紅又大的櫻桃。】
【還真像咱二狗哥說的刀子嘴豆腐心。】
【樓上叫什麼二狗,在外叫大名[狗頭]】
五花八門的討論依舊傳不到當事人耳中,宋懷英看著幾乎就猜出真相的評論,心臟都提到嗓子眼了。
可評論一轉又被各種網友強行圓過去。
越來越多的人逐漸被二狗子說的在外叫大名給吸引去目光,少數人雖然還是有點好奇,但也逐漸被說服,不再討論。
反而更加好奇為什麼霍昱會把腿麻給聯想成腿壞了,要失去雙腿。
岑老不再像盯著犯人一樣盯著他們,雲深終於找到機會在去扛樹苗時走到路昭面前,抬手掐了腰後的麥。
“怎麼回事,那是霍淮竹吧,他怎麼跟你進組還成了跟拍攝像,這兩天拍著你們的不會都是他吧。”
“你們到底怎麼回事,不是掰了嗎?怎麼現在玩上你逃我追這套,這不像你啊。”雲深滿臉的好奇,從最開始遇見他,到現在他都有好多問題想問個清楚。
“沒有,是年年來報的名,留的我的電話,他不放心就跟來了,鏡頭前別亂說話把霍淮竹扯進來。”路昭蹙眉。
雲深的話太多了,雖然他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但他們之間也不至於這麼戲劇性。
說完,路昭扛著樹苗一板一眼的扶正,埋土,澆水前往標記的下一個位置。
“雲先生,宋導說你不能隨便掐麥,會影響直播效果,儘量不要在鏡頭前這樣做。”雲深的跟拍面對他面露難色。
“知道了。”雲深擺擺手。
他只是好奇下路昭和霍淮竹是怎麼回事而已。
太陽逐漸升高,汗水浸溼衣襟,溫度也隨之上升,他們也完成的差不多了。
兩人都只剩下最後的兩顆,就能夠完成任務。
在樹下休息的霍昱看著爸爸白色的短袖貼在身上,汗如雨下,心疼壞了,可他每想偷偷溜下搖椅就會被一旁眯眼打瞌睡的岑老發現。
他和雲譚真是使出了各種本領,就算不對著他們岑老也能精準的知道他是什麼時候想下去。
“粑粑看起來好累啊,肯定很渴,窩們去拿水吧。”霍昱眼底閃過心疼,似乎那種熱度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