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閉上。
可行刑之人才不會管這些,一直到再無半點生還氣息,才停下動作轉而朝殿內覆命。
“殿下,人已經死了。”總管太監上前輕聲開口。
“一個奴才而已,死了就丟去亂葬崗,何至於此再來叨擾太子殿下。”
下首坐著的男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殿下這裡的茶是今年新出的西湖龍井吧,當真是回味悠長。”
“五弟喜歡那就帶些回去。”
上首的男人笑了笑,“可是跟大哥生分了,實在是一個奴才竟然做出這麼膽大包天的事情,五弟以後可要警醒,別被他人左右了想法。”
“太子殿下教訓的是,臣弟自當謹記。”男人拱手,隨後告退。
走出來路過那行刑之處時,就連血跡都已經清掃乾淨,只餘下地磚被水浸溼的痕跡。
一條過,他們都發揮的挺好,就連太子和五殿下的眼神交鋒都堪稱完美。
鏡頭移開,死的透透的路昭利索的爬起身,想先找餘峰把自己臉上脖子上的血漿給擦乾淨,別嚇到年年了。
誰料剛摸到洗手間開啟水龍頭,就聽到後面隔間的動靜,一轉頭霍昱就站在不遠處,霍淮竹也站在他身後。
此時他渾身悽慘灰頭土臉,蓬頭垢面,身上帶著大片血跡,就連胸襟上都是,唇色被血漿染得通紅,說是個乞丐都算不上。
活脫脫一個被打死的冤魂,尤其還出現在洗手間。
雖然在影視城挺常見的造型,但在霍淮竹和霍昱面前還是第一次,顯然已經超出他們的認知範圍。
一時三人都呆愣在原地,反應過來的霍昱瞬間眼裡蓄滿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