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恪恪無聊地打了個哈欠,靠在身後的輪椅上眯著眼睛假寐,閉眼間,謝希時推著她又向前挪了幾步。在他們前面的隊伍長長的,一眼忘不到盡頭,並且挪動的速度完全只能比龜速快一點點。因為是進基地前必須先透過檢查,並且只有兩個房間可供檢查,所以一個房間裝十人,十人都需要在房間裡抽血檢查是否被咬,並且在結果出來之前都得在那個完全封閉的房間裡度過三個小時。所以說,隊伍一停就得停三個小時,而隊伍一動就直接少了二十人。站在他們後面的隊伍比前面的還要多。也得幸虧是c基地的異能者知道隔幾日就清理一下附近的喪屍,否則這裡指不定得亂成什麼樣子。正閉眼發呆間,一隻手送到了自己嘴邊,她睜眼,看到謝希時正拿著顆方塊狀糖形東西看著她。沈恪恪不明所以地張開嘴巴,謝希時將那方塊糖塞進了她嘴裡,入口甜甜糯糯的,沈恪惝嚓吧’幾口,還有些許清涼。“別咬,一直含著。”謝希時哼了一聲,皺著眉頭囑咐道,“可以幫你度過檢查。”“噢”咬糖果的聲音,“可是我已經吃完了”謝希時一臉拿你沒救了的表情看著她,半晌後無奈地搖搖頭,又掏出一顆糖塊塞入了她口中,收手的過程中無意中觸碰到她溫溫軟歡的唇瓣,臉無法控制地黑了。他口哼一聲,別過腦袋不看她,耳根處卻可疑地被天邊夕陽給染紅了。沈恪恪莫名地覺得心情很好,她正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就被一聲幾乎要將天邊鳥兒震落的尖叫聲打斷。然後以那尖叫聲源地為圓心,方圓二內都沒人敢靠近,他們以最佳的距離迅速退後圍成圓心靠著看好戲。發出尖叫的是個燙著一頭大卷波浪發的豔麗女子,她的半邊胳膊正在一個西裝革履的男性喪屍的口中。作者有話要說:先生,來一口吧靈感來自於《賣火柴的小女孩》。昨晚莫名其妙想起這個萌萌的話——“先生,買一根火柴吧。”——“”——“先生,再買一根吧。”嘶~預備用這個段子開個坑來著,今天碼字突然覺得合適就插進來了╮(╯▽╰)╭。話說不是很肥的一章,嗷嗚。☆、三個月足以改變很多事情,比如說,現在的人們看到喪屍已經完全不如最初時那麼驚慌失措了。他們在既安全又方便看戲的位置抱著胳膊麻木而淡然地冷眼旁觀著這場慘劇,順便還附上幾聲嘆息。但是始終沒有人願意上去伸手給予幫助,他們冷眼看著,裝模作樣地感慨著,像是在看一場頂多能帶來些視覺上的震撼的恐怖片。被圍觀的受害女子表情痛苦地捂著缺了大塊肉露出森森白骨的手臂,臉上妝容被因巨大痛苦而湧出的淚水弄花,看起來狼狽又可憐。她撕心裂肺地尖叫,拼了命似的將自己被咬去的那一塊肉從喪屍口奪過,像是毫無顧忌了般地撕打著那喪屍,聲音尖利而淒涼。喪屍感受不到疼痛,只被鮮美的肉味吸引著張嘴露出了獠牙,面目猙獰。很快就有兩個穿著特殊藍色制服的男子聽到躁動聲端著槍小跑過來,先後兩聲槍響,那一人一喪屍就應聲倒地,鮮血濺了附近人一身。被汙血沾到的人敢怒不敢言,紛紛憋著一肚子氣退後了幾步。左邊那個藍制度男子看都沒看地上的屍首,黑黝黝的面板襯著濃密的眉毛顯得整個人格外粗獷,他放下槍粗聲粗氣地道:“速度點,隊伍排好!晚上九點之前沒進去的今晚就在外面過夜了。”說完不顧自己說的話引起的譁然,和來時那樣挎著槍同同伴小跑著離去,似乎是對隊伍裡出現喪屍這件事早已習以為然了。沈恪恪注視了一會兒那到底的兩個屍體,然後默默收回視線,看了看前面的隊伍,按照兩小時一波人的速度,要輪到自己得猴年馬月啊。正這麼想著,突然就被一個驚喜的聲音打斷:“哥哥!你果然來這裡了!”然後一個倩麗的身影歡呼一聲,雀躍地扎進了隊伍中,蹦進了……謝希時的懷裡?謝希時哀嚎一聲,將那少女從身上扒開,面上沒有一點驚喜,甚至連驚訝都沒有,滿臉寫著“果然又被抓到了沒錯”的無奈:“希息……你來這裡做什麼?”那名叫希息的少女泫然欲泣地又一次蹦進了他懷裡:“我又不是一個人來的,舅舅也來了,他就說你一定會來這裡,你都不知道我等你多久了…”那麼這位應該就是謝希時口中的謝家人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和謝希時為一母同胞所生。說完謝希息便注意到了謝希時身邊的輪椅,以及坐在輪椅上的沈恪恪,她瞪大眼睛很好奇地問道:“這位是……”沈恪恪感受到她不太友善的目光,斂著眉低頭裝乖巧:“我叫沈恪恪。”希息鼓鼓嘴,不高興地道:“哥哥就是性子太好了,你別以為故意摔斷腿騙他與你同行,他就得照顧你一輩子了!”又遇腦補帝……沈恪恪抽抽嘴角,打算不和她計較,但是謝希時似乎並沒這麼想。他本來就不怎麼好看的臉色這下子更是可以直接拉到非洲去參加選黑比賽。他像是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