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東西,就是眾人所說的“賜福”。隨著水流,這些“賜福”依次順著護城河流經神主城和神子城。當“賜福”流經某一座城池的時候,每座神山的巫殿大巫都要到河邊去禱唸頌詞,感謝神山的恩澤。而神山座下的使者們——例如神使,以及一些擁有更高階圖騰的貴族,便可去河邊“釣寶。”這也是為何每座神之城祈禱期都不一樣——因為祈禱期是根據“賜福”來到的時間而定的。等到“賜福”完全離開這座神之城,大巫便要回到巫殿前的大廣場上舉行每十天一次的祈禱儀式。所有人都必須衣著整潔光纖的前去參加。若是有誰做了違背神令之事,或惹惱了神山,神山便會在祈禱儀式上降下懲罰。白餚對獲得的資訊量十分滿意,當然,面對老乞兒的時候,總是還要故做一番深沉,“沒想到你這傢伙知道的還不少,小爺今天就放過你了。”老乞兒興高采烈的點頭,接過白餚遞過來的一把錢——這可比他自己在外面蹲著討一天飯賺的還要多,“感謝神使大人,感謝神山!”白餚裝模作樣的揮揮手,卻突見一點熒光,從老乞兒的體內飛出,那熒光很是微弱,尤其在陽光下,若不是白餚精神力大漲,幾乎都要注意不到。卻只見那點熒光先是繞著白餚飛了兩圈,然後便轉而飛向天空,消失不見了。白餚滿心疑惑,那是什麼?不過老乞兒的價值已經被榨的差不多了,又幫他討來不少錢,白餚也就毫無負罪惡感且理所當然的徵用了他的那個小破碗……等白餚和路走進一條偏僻小巷後,他便把這碗錢裝到了空間裡,順勢感嘆一句,“原來討飯也是挺累的……”作為部落三好青年,路自然也是第一次有這種新奇的體驗,畢竟部落里人人都要竭盡所能工作,在街邊蹲著就會有人給錢什麼的……這樣的操作還不屬於原始人可以理解的範疇。“所以……為什麼他不去做事情養活自己?”這是一個終極人生的哲學問題,白餚表示自己沒法回答——不過他決定帶原始人去體驗一下城鎮生活,“反正以後我們建起城來,絕對不允許街上有這樣遊手好閒的人。”路點點頭,“都聽你的。”看起來就是相當喜歡他這幅指點江山的模樣了。白餚被他專注的目光看得臉一紅,輕咳了兩聲演示自己的尷尬,“什麼叫都聽我的,你才是葉大哥欽定的族長,哦,以後改叫城主,知不知道?”葉提這件事的時候,路的皺著眉頭千方百計推辭,這會兒被白餚說起來,卻接受的飛快,“好……那也都聽你的。”他面容硬挺,鼻樑很高,顯得本就如點漆一般的黑眸更加深邃,尤其眼尾含笑的時候,彷彿籠罩一片星海。此時更是脫去了一身原始人的狂野裝扮,神使衣袍質量相當不錯,與他古銅色的面板襯在一起,反倒顯露出幾分屬於成熟男人的味道來。白餚:“……”夭壽啦!會調情的原始人太可怕了,感覺自己要撐不了多久了……白餚拍了拍自己小心臟亂跳的胸口,腳下生風,三兩步走到目標門店位置,一把推開門走了進去。路跟在他身後,腳步稍頓,抬頭看向門上面掛著的木牌。他其實不識字,但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那兩個字的瞬間,他就理解了意思,“酒館”。奇怪,路疑惑的皺起眉頭來。為什麼自己竟然會知道這兩個字的意思?等到路晚了這一小會兒推門進來,白餚已經找了個位置坐定,要了兩杯果酒。路在他對面坐下,兩個人這才把兜帽取下來。早晨的酒館裡人並不多,所以白餚和路還是吸引了一些注意力,不過當他們自然落座之後,也就都把目光移開了。畢竟,沒有人想得罪神使。白餚想來這兒的原因是,剛剛老乞兒告訴他酒館不僅可以喝酒,也是有錢人消遣時間小玩一把的地方。其他城鎮老乞兒不知道,四城這邊卻是有釣寶壓賭的傳統。其本質倒是很簡單,雖然“釣寶”是沒有限制的,但巫殿總要伸手從其中撈點油水,卻又不好明目張膽去做,所以就以酒館為媒介。是以祈禱期前一天,所有想要參加釣寶的人必須先到酒館裡付一些錢換寶牌,等於算是釣寶的入門費了。酒保端來兩杯酒,白餚便喊住他,讓他給自己拿兩張寶牌來。酒保大約是和神使接觸的比較多,倒不像外面那些畢恭畢敬的路人,態度自然許多,“兩位生面孔啊,是從哪邊來?”白餚把手伸進口袋,然後從空間抓了一把零錢仍在桌上,“主城來的,快拿寶牌。”酒保在看到那一大把零錢之後,面色微妙的變化了一下,但也很快又掛上笑容,“大,大人,即是您是從主城來的,這也折煞小的了……這實在是……”“太少了”三個字還未說出口,忽然一個精緻的小錢袋凌空飛來,砸在白餚他們的桌子上。幾人皆是尋聲看去,只見隔著兩桌位置上,一個穿著白袍,帶著兜帽的人站起身來,低聲道:“他們的寶牌,我送了。”那人身型看起來不過是個少年,還很瘦小,但身上的白袍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