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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骸骨也轉頭看了過來,深邃眼窩中彷彿有無限的溫柔和不捨。“對不起,師弟。”他彷彿在這麼喃喃說道。然而再下一刻,便是骨鼎中的所有骸骨突然翻湧而起,紛紛化作齏粉。就連整個地下空間,也跟著搖晃塌陷起來。地動山搖中,只有一聲帶著無限眷戀與不捨的哭腔——“師兄!”作者有話要說:哇終於趕上了_(:3」∠)_累死,明天依然隨機時間更新☆、表面和平這場災難, 或者說,這場地下的戰爭,發生的猝不及防,轟轟烈烈而又悄無聲息。很快便塵歸塵土歸土,滿地骸骨彷彿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被埋藏在地底深處。一切就平靜的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但一切卻都已經發生了。白餚手中原本觸手溫熱的玉骨簫, 彷彿是被那具骸骨帶走了魂魄, 忽而變得通體寒涼,失神一般。白餚有些不放心, 決定去玄虛界看看, 路則留在外面, 和前來接應的榴青商量接下來的辦法。人命對神山來說的確是猶如螻蟻,即是能量日漸減少,它也不會去細數到底人口有多少。但是少了一個大巫,卻是全然不一樣的事情。路手裡拿著玉骨簫,在淨室門外與榴青匯合, 兩人稍微商量了一番之後便還是決定會城主府去商議此事。兵貴神速,一時之間神山可能還沒察覺或意識到,但若等神山真的發現這件事情再追究下來,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怕是討不了好。畢竟——目前他們甚至還沒有誰見過神山的真容,更不知道它的能力和能量是在怎樣的量級上。白餚則一腳踏入了玄虛界,這裡很大, 但白餚並沒有花多少功夫就找到了老者——他正端著不知道從哪弄來的一壺酒,坐在廊橋上一座涼亭裡,默默啜飲。白餚走了過去,一時之間卻不知道如何安慰才好,只能靜靜在老者身邊坐下。老者又喝了一口酒,面容有些憔悴恍惚,還有一些深沉的眷戀,半晌後才終於開口道:“讓小友見笑了。”白餚輕輕搖頭,目光落在老者緊攥著酒瓶的手指上,有些乾巴巴的艱難擠出了一句,“都過去這麼久了……節哀……”老者笑了一下,“你說得對,已經過去這麼久了,老頭子常常有時候想起了,總覺得自己甚至已經記不清師傅、師兄他們的面容……”他的聲音忽而一哽,喉頭彷彿是發出了一聲哭嗆,“可是那具骸骨……我一看,一看便知……”他的聲調一轉,立刻又充滿了憤怒,“那個混蛋竟然敢那樣對待他!”老者長長的吸了口氣嘆出,酒瓶自他手間滑落,在地上摔得粉碎。雙手掩面,老者嗚咽道,“我甚至不敢去想,那骨鼎之中,到底還有多少……是我當年的師門中人!”白餚一隻手輕輕搭在了老者肩上,“那不是你的錯。”老者卻搖搖頭,“我是罪人……”白餚抿了抿唇角,“別太自責,就算我是個外人,也看得出來,你師兄沒有分毫怪罪你的意思,他們……對徒留你一人面對這個全然不同的世界這件事,也充滿了歉意……你們何苦這樣相互折磨。”這些道理,白餚不說,老者心裡自然也是清楚的。然而他已經一個人孤獨了千萬年,原本以為可以一己之力繼續走在這混沌世間,卻不想……有朝一日見到,以這樣形式驟然出現在他面前的親人,卻還是能痛的這般撕心裂肺。師傅曾說過,之所以集整個宗門的力量留下他,並不是因為他修為高,也不是因為他年紀小,反倒是因為他最不像“仙”,最是不與無情的天道相似。“你需得照拂後世,心中要留存悲憫。”他還記得最後,他跪在宗門大殿之中,師傅撫摸著他的頭頂輕聲道。天道無慈無悲,即是面對這世界的隕落,也只會繼續沉默的按照自己的軌跡執行下去。然而想要照拂這個世界,需要的卻是莫大的慈悲,以及對這個世界的垂愛。然而這樣的責任壓在一個人的肩上。卻也是太重,太重了……白餚離開玄虛界的時候,其他幾人都已經到了城主府坐定。對於大巫之死,賀辛和榴青都表現出了極度震驚。在目前沒有與神山和主城接觸過的情況下,大巫可以說就是他們眼前最大的障礙了,這個障礙曾經是他們十數年都沒有跨過去的檻,卻不想會在這麼短短的時間內,以一種這樣令人唏噓的方式荒誕離場。從玄虛界出來的白餚似乎也是被老者感染了些憂慮,只嘆了口氣淡淡說,也許這就是天道因果,迴圈報應。幾人稍作分析,又結合榴青探聽到的情報,大約還原了事情的經過。骨器的煉製方法,以及老者的師兄……那些上古遺骸,應當也是隨著神山噴發的,在釣寶的是被他意外獲得的。畢竟骨頭這種東西,常人避之不及,尤其人骨,會讓許多人覺得並不吉利。然而大巫也許是天生度這些東西有些興趣,讓他撿了個漏,還意外獲得了骨器的煉製方法。只不過骨器煉製到底也是上古手法,需得用靈力煉化為妥,所以用異能行此道的大巫始終只能在入門階段摸索,不得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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