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他就是剛剛神山言明要找的那個人!身體自圖騰處湧起一股翻滾的熱流,隨即他便感覺全身都有了一股說不出來的力量,伸出手便向著白餚走去,口中還唸唸有詞,“神山大人要的……神山大人要的……”白餚一臉懵逼的和路對視了一眼,還是路反應更快,上前兩三步便將那人扭住按到地上,逼問道:“你想做什麼?”然而那人就只像是往前沒有聽到路的話,只用一雙貪婪的眼睛盯著白餚,口中依然唸唸有詞,“神山大人要的……神山大人要的……”路還欲再問,忽而另一邊也有一個人,抬起頭衝著白餚露出了詭譎的執著目光。一定是神山在搗鬼!但是他們總不能在街上直接濫殺無辜,白餚思索一番,急中生智,整個人忽然原地消失,竟然是進到玄虛界裡去了。路撿起那根掉落在地上的玉骨簫,再一看,剛剛還十分痴狂的那人便已經恢復了清明,一臉不可置信的揉著自己方才被路掐著的手腕。“好痛……奇怪,怎麼回事?”路眯著眼睛,表情十分不愉,他還想知道,是怎麼回事呢!作者有話要說:w向著打大boss進發!☆、佈局這場突如其來的風波結束的也很快, 隨著白餚的身影消失在大街上,剛剛不清醒的那兩人也就立時回過神來。他們似乎完全不記得自己方才的舉動,甚至也對一臉審視盯著他們的路視而不見,揉著有些發痛的腦袋,就各自繼續原本要做的事情了。城鎮立刻恢復了它的本來樣貌,就彷彿剛剛什麼也沒有發生過。然而就是在這樣極短的變化中, 路就深深感受到了賀辛曾經說過的。死亡、衰敗、退化。這個城鎮, 似乎沒有生機, 所有人都是為了活著而敷衍的活著。不過路並不關心這些,他又不能全知全能的救世主, 他只想護在意的人安好而已。待路帶著玉骨簫回到巫殿內, 白餚才再度現身, 頗有些驚魂未定的撫摸著胸口,“原來如果明星碰到狂熱粉絲是這種感覺啊……還好沒有選擇當演員。”路:“……”虧他還挺擔心白餚被嚇到,又開始唸叨自己聽不懂的話了,想來這傢伙是絲毫都沒有被嚇到了。兩人把方才在街上遇到的情況說了,大巫也分享了從神山這裡得到的訊息, 兩邊一核對,便很快確認了之前的分析。不過白餚對此還是有些不解,“所以他想要我做載體?可是我連異能都沒有。”“也許他原本的能量和異能的相似度,沒有和你的精神力相似度高。”路想了一會兒道,“就像玄虛殿裡面的那些陣法,你可以用,我們卻不行。”看到路這本一本正經分析的樣子, 白餚也不知道為何突然福至心靈,就很想伸手在他頭頂上摸一下。然後他也真的這麼做了。“很厲害嘛,從武力選手變成智力選手了。”白餚笑彎了眼睛,十分欣慰的揉著路的腦袋,就彷彿揉著銀狼的腦袋。路有些無可奈何的將他的手從自己頭頂拿下來,“在說正事。”白餚於是只能有些遺憾的住手。半晌後,幾人又在淨室裡圍成一桌坐好。剛剛白餚和路出去遊蕩之時,烏爾已經向大巫講述了獅城種種,大巫聽得又是欣慰又是驚喜,對這幾個年輕人更加認可。然而面對神山,還是大巫的經驗更豐富,路和白餚還有許多問題。大巫將一本書攤開到桌上,然後指給他們瞧,“這個,是我派人去走訪過之後,刻意收集對比的。”他說著又把書翻過一頁。然而兩頁都是一樣的圖案,讓人不太明白老爺子這是想做什麼。大巫的手指在書頁上戳了戳,“這個圖案,眼熟嗎。”白餚和路都在記憶中搜尋起來,然而卻感覺並沒有見過這個圖案,雖然和圖騰有些相似,但區別還是很大的。最終還是烏爾認出了這個圖騰。“是廣場。”他輕聲解釋道,“就是每個城鎮都會有的,巫殿前面的廣場。”路和白餚這才恍然大悟,這倒不能怪他們看不出來了,畢竟他們每次進城都很匆忙,更何況這還是全景鳥瞰廣場的效果。大巫點點頭,又把書翻過一頁,仍舊是一模一樣的圖案。“我不知道這個圖案代表著什麼,但是我讓人去看過了,每個廣場都不相同,有大有小,唯獨廣場地面上的那些圖案,全部都是這個。”白餚雖然跟著學了一些陣法,但對此道還不算精通,便從大巫那裡要了書,放進玉骨簫中請老者幫忙檢視一番。老者自然不負眾望,片刻後書從玄虛界中飛了出來,老者的話音也帶到了——“爐鼎陣法,輕可凝氣聚神,重可血祭活人。”血祭活人。這四個字一出,眾人心下都是一片冰涼。白餚忍不住想起了那一天在四城裡,所有人都聚攏在廣場上,然後他看見每個人身上都或多或少湧出了一些小光點,向著廣場中心匯聚而去,最終沿著地上鐫刻的古怪紋路紛紛湧向大巫的權杖,然後匯成一束光,遙遙的射向了神山。那大概就是凝氣聚神了……可血祭活人……大巫的表情有些沉重,甚至是有些扭曲道,“神禱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