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著早餐的眾人安靜聽著,田禾把這錄影放完之後,又放了兩段錄影,都是他之前找到的陳越山出現在被害人附近的。這些錄影並沒有拍到他具體實施犯罪,但是卻能夠證明陳越山確實曾經接觸過甚至是跟蹤過被害人。整理好了所有的證據,李子木把證據交給了胡清還有蘇嶽銘兩個人,讓他們進去審問。而其他的人則是都跟他一樣,呆在了審問室外面。這審問室是市局的審問室,因為他們沒有地方拘留人,所以陳越山還有陳東海兩個人都是被暫時拘留在了市局,他們如今有了證據便直接過來這邊審問。“……還有什麼話說?”審問室內,胡清把所有的資料一一列舉在陳越山的面前。陳越山此刻則是早已經憔悴不堪,他心中本就有鬼,再加上如今他兒子也因為他的原因而被抓了進來,這一天一夜過去,他整個人都有些崩潰了。“還是你要我們拿著所有的證據一一給你解釋,你才肯開口?”胡清道,“你這樣只是在浪費我們的時間還有你自己的時間,我告訴你,這件事情徹底弄清楚之前你和你兒子誰也別想走。”陳越山身體輕輕一顫,他抬起頭來,眼中流露出幾分慌亂,事情牽扯到他兒子他無法再繼續沉默下去,“這件事情和我兒子無關。”“有沒有關係要交給我們判斷,如果證據證明他確實與這件事情無關,那我們也不可能冤枉他。”蘇嶽銘見他有鬆動,語氣好了起來。一陣短暫的沉默之後,陳越山總算開了口,“是我做的。”“什麼時候做的,怎麼做的,說清楚。”蘇嶽銘道。一旁一直扮演壞人的胡清適時的安靜下來,不再繼續兇巴巴的。陳越山整個人都崩潰了似的趴在了桌上,心理素質方面他並不是很強,幾乎輕易就被擊潰。“兩年之前,我們小區隔壁的那個小區裡,一個看門的大爺總是針對我還有我兒子,我們家那時候負債累累,他就總是到處亂說,還不讓他們小區的小孩跟我兒子玩……”因為這件事情他和那人產生了矛盾,住在旁邊小區的那段時間,他曾經好幾次去找那老爺子理論,但結果都沒有結果。後來有一次他去接他兒子,從車庫旁邊的樓梯上樓時無意中撞到欄杆,輕輕一下就把老舊的欄杆下面撞鬆了。他自己當時嚇了一跳,不過當時也沒在意。本來還琢磨著給其他人提個醒,結果因為找他兒子給忘了。過了幾天,聽說隔壁小區死了人,而且死的就是那個看門的大爺時他還驚訝過。從警察口中還有其他人口中,得知那大爺是因為不知道欄杆下面鬆了所以才摔死的,他最開始的驚訝之後,整個人都處於一種興奮和解氣的狀態中。那之後這件事情就一直在他腦海中盤旋,讓他無法忘懷。再動手殺人,是因為遇到了一個刁鑽的顧客。那顧客因為沒有說清楚具體的位置讓他走了冤路,他自己虧了油錢不說,那顧客還在車上一直罵罵咧咧,最後甚至還不給車費。那一程虧了十來塊錢,雖然他家當時的情況本就不好,但十來塊錢對他來說並不算太多,只是當時那口氣他怎麼都咽不下。後來又一次無意中載到那顧客,他氣的不行,對方卻是完全忘了他。第三次遇見時,他已經是早有預備。他直接把人帶到了較為偏僻的地方,然後用隨身帶著的刀子威脅他喝酒,最後注射酒精。這事是挺解氣的,但事情發生之後他便陷入了無盡的恐慌,可是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所有人都以為那人是喝太多酒導致中毒而亡。這件事情之後,他便再也收不住手,不過因為膽小他也並不敢太瘋狂,所以兩年下來,他一共也就只殺了四個。“那最近這四個人是怎麼回事?”蘇嶽銘把後面四個死者的照片擺了出來,陳越山移開了眼,又陷入了沉默。“前面的都交代了,這四個人有什麼好隱瞞?”胡清問。一直站在玻璃後面的李子木見狀離開了小屋,向著那邊而去,任青笠見狀也立刻跟了進去。進了屋,和胡清蘇嶽銘換了後,李子木在陳越山對面坐了下來,“後面這事不是你的注意,你以前一直都很小心,不可能在這一個月之內突然改變,是誰?是誰讓你改變了?”“是我殺的。”陳越山抬頭。“你把事情搞砸了。”李子木一邊說話,一邊把之前他們鑑定出來的抓痕,還有一些指紋等證據全部找了出來。“如果你不在車內進行殺人,如果你選擇無人的街道或者一些其它地方進行,我們可能還真的抓不住你,但是你害怕,你沒有信心,陌生的環境讓你不安。”“想要真的做到完美犯罪,想要不被察覺,完全陌生毫無關聯的環境顯然是最佳的選擇,因為那樣最不容易留下痕跡。他應該跟你說過這些吧?”李子木打量著他,陳越山一開始還很固執,但他這話說完之後眼神便開始飄動。“他是怎麼聯絡你的?”李子木問。任青笠看著李子木,有些緊張。“如果他是以你以前做的那些事情威脅你,那你現在反正都進來了,覺得你還有必要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