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是不自量力。今生回來了,那種感情也消失殆盡了,更不會不自量力,她打定主意了,要靠自己,就算在塵埃裡卑微地活著,但依然要靠自己,一分錢都由自己的手心裡捏出來,她對男人沒有信心,她只相信自己。由於昨晚沒有寫作業,一到教室裡,蘇顏根本沒有時間去想別的,埋頭苦寫,而且她還時刻注意字型,別寫得太老練,得青澀得正體,免得露出破綻,於是寫得十分艱難,張越踹了下她的椅子:“蘇同學,交作業!”蘇顏扔了兩本寫完的給他,他接了過去,又踹了她的椅子:“還有!”他踹一次她的筆頭歪一次,他踹兩次她的筆頭歪兩次,很阻礙她寫字,她咬牙切齒:“張同學,你別再踹我的椅子了,太沒家教了!”周圍正看著這邊取樂的人聽到這個話,又笑了起來。周朗在身後笑得捂肚子:“喂,張同學,說你呢,沒家教!”張越恨恨地看著蘇顏的後腦勺,半響,他站了起來,走到她桌子旁邊,一把將她的作業本扯了過去,蘇顏無奈,抬頭看他。他居高臨下,歪著頭,看了她一眼,隨後翻了翻,冷笑一聲:“寫得這麼爛,不用寫了,交吧!”蘇顏把筆扔了,攤手:“行,你交去吧。”張越眼眸縮了下,直直地看著她。蘇顏也毫不退縮地看著他。他從她的眼裡,什麼都看不到,不,或者應該說,看到了一點,看到了她那雙眼睛裡,像是在看一個鬧彆扭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