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悠染滿臉嬌羞地看了眼鬱辭,伸手去打林子軒,罵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林子軒:“狗嘴裡當然吐不出象牙,除非變異。”
韓博年渾身上下打量著鬱辭,笑著說:“小四,你來晚了,按老規矩是自罰三杯,可今天特殊,悠染回來了。”
鬱辭勾唇笑了笑,“怎麼罰?”
幾人七嘴八舌說了好幾個方案。
韓博年嘴角勾著壞笑,“看不起小四的實力嗎?你們說的懲罰太輕,三杯,一百個俯臥撐,一口氣做完。”
鬱辭端起面前的酒杯,連喝三杯,雙手撐到地上,身體繃成一條直線,連做了一百個俯臥撐,臉不紅氣不喘地站起來。
陸執:“小四,行啊。”
林子軒:“哇哦,四哥好強!好MAN。”
鬱辭挨著韓博年坐下。
韓博年瞄了眼鬱辭身側坐著的紀悠染,湊到鬱辭的耳畔,壓低聲音說:
“阿辭,鎖骨是哪個小野貓抓的?有點激烈啊,劃那麼長一道,你也不怕悠染看到。”
是那隻小野貓掙扎時撓的。
鬱辭將襯衫領口往上提了提,淡聲道:“你是紀律委員?”
“哼!娶個老婆,天天收在家裡當藏品,你帶出來能怎樣!”
鬱辭斜睨他一眼,說:“狐狸抓的。”
“你行啊,這樣還能做一百個俯臥撐,看來今天出來太匆忙,沒做到位。”
鬱辭:“一天天光想著
韓博年:“……”
眾人玩到凌晨。
紀悠染今天沒開車,問哪個紳士能送她。
陸執看著鬱辭,笑得一臉深意,“還用問嗎?當然是小四啊,他最紳士,而且離悠染家最近,我今晚要去陪女朋友,不順路。”
明明他和嫩模女友剛分手,現在處於空窗期。
鬱辭淡笑,“我送悠染,大家早點散吧。”
凌晨一點的雁城,燈光迷離,這是一座不夜城。
車廂裡飄著輕緩,憂鬱的爵士樂,女歌手慵懶的嗓音迷幻撩人。
紀悠染和鬱辭並肩坐在後座。
她儀態很好,從小就練芭蕾,將跳舞這個愛好玩成了專業級的芭蕾舞者。
九年前,她和鬱辭一起,考入常青藤名校,攻讀生物專業,兩人的學校只隔著一個街區。
大家都說他倆是商量好的。
“我爸說請你來家坐坐,他特別喜歡和你下圍棋,對輸給你的事一直耿耿於懷。”
紀悠染纖白的手指蜷曲在膝蓋上,明亮的眸子緊盯著身旁的鬱辭。
他慵懶地靠在座位上,單手撐在扶手上,臉上帶著幾分漫不經心,額前的頭髮垂下來,致命的性感。
“嗯,最近都比較忙,等清閒一點我登門拜訪,紀叔和紀伯父身體都還好吧?”
紀悠染輕輕抿唇,很快嘴角微微勾了勾,笑著說:“都挺好,他們現在可注重鍛鍊和養生,你也好好注意,工作繁忙,要保養好身體。”
鬱辭“嗯”了聲。
“阿辭,我……”女人慾說還休。
鬱辭淡笑,“你剛回雁城,要習慣的地方很多,這裡和M國還是很不一樣的……想好去哪了嗎?”
紀悠染淺笑,臉上光華頓生,語氣歡快了不少:“國內好幾個研究院都發來offer,我想進雁城生物研究院,但我爸還是希望我回長紀生物。”
她的目光專注地投在鬱辭臉上。
鬱辭眼眸溫和,淡笑著說:“也好,我們最終都逃不過為自家公司服務的命運。”
兩人一路聊到下車。
鬱辭從尾箱抱出幾束花,送到紀悠染手上,她瞬間被一堆花簇擁住了。
“阿辭,我很高興準時回來了,沒有錯過和你的約定,等我調好時差,就去看望鬱爺爺。”
“嗯。”
別墅門開啟,紀悠染邁進去,回眸甜甜一笑,衝鬱辭揮了揮手。
回過頭去的瞬間,她清亮的眸子瞬間暗下來,臉上笑意斂去,抱著花束的手收緊,捏碎了兩朵玫瑰花,尖利的花刺扎進肉裡。
她渾然不覺痛。
鬱辭目送她進去後,上車。
車子緩緩開動。
他的眸子盯著紀家大門,眼裡一片晦暗。
“鬱總,回哪?”
“靜園。”
……
許靜安失眠了,滿腦子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