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翕動了兩下,抬起眼皮直視著鬱辭,目光越來越清明。
“沒有哪個女人不想嫁進鬱家,不想嫁給你鬱辭,我厭倦了毫無出頭之日的底層生活,想爬上去……”
鬱辭死死地看著她,看起來像是要吃了她。
“結婚本就是你的權宜之計,你當初也說過我可以找男人,既然不在乎,現在又何必生氣。”許靜安輕笑一聲,掙脫鬱辭的手,蜷縮著躺下去。
如果這樣能讓鬱辭放過她,從此還她平靜生活,那點微不足道的不捨。
算得了什麼!
“你……”鬱辭看向身側,許靜安身體弓得像只蝦米,背影很冷淡,也很疏離。
讓許靜安找男人的確實是他。
是他自己脫離了原先的軌道。
能怪許靜安嗎?
她不是因為喜歡他才嫁他,是因為鬱家的背景才嫁的他,這種認知他不是一直有嗎?
鬱辭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憤怒,從許靜安那個漫不經心的“嗯”開始。
啪嗒——
打火機的聲音響起,空氣中飄起淡淡煙味。
鬱辭煩悶地抽完一根菸,走到衛生間,將菸頭淋溼扔進垃圾桶。
電話鈴聲響起,鬱辭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低頭看了看,瞥了一眼許靜安一動不動的背影,他接起。
電話裡傳來紀悠染醉醺醺的聲音,“阿辭,你在……公寓嗎?”
公寓?
是他留學時候住的公寓吧。
“不在,悠染,你在哪?”
“嘻嘻,我在哪?小哥哥,你說我在哪。”
電話裡傳來一個禮貌的男聲,說是酒吧服務生,報了個地址,鬱辭讓他照顧好她,說馬上過去。
許靜安渾身湧上來一陣無力感,胃又開始一抽一抽的痛了,冷汗從額頭上滲了出來。
男人在床上說的情話聽聽就好,這玩意上下兩塊嘴皮子一碰,張口就來,又不用本錢。
用情話把女人勾得五迷三道,鬼迷日眼的,都是為了讓女人心甘情願獻身做鋪墊,大多不是真心。
王姨說,不要聽男人說的,要看男人做的,真的是至理名言。
看鬱辭做的……就是渣本渣。
窸窸窣窣的穿衣聲響起,皮帶扣扣上,隨後,空氣中靜默了一陣。
男人似乎一動不動站了好一會。
“嘭——”
臥室門被摔上,腳步聲逐漸消失。
哼!
他倒先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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