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笑了一笑。“你不叫秋棣棠?”“對不起,這點我也騙了你。警察一直在找我,我後來又改身份了。我在等一個女孩的出現,她是我活下去的全部意義。對不起,我以為她就是你。但至從母親不在了我才發現原來不是。抱歉。”她的眼淚流的更多了, “母親…”“她知道自己做錯了很多。我們之間的恩怨已經化解。你也不要埋怨她什麼,也不要怪自己沒有盡到女兒的義務。我負了你,你的義務我已經承擔了。你可以釋懷了。”“好。不必多說。我已經明白了。”“這是我和她的故事。你看了之後,一定會懂我的。謝謝你。我要走了,我感到她就快來了。”他遞給夏苓希一個小機器人,看到夏苓希點頭後便邁開了雙腿。她看到他像海灘上奔跑過去。一陣喧譁聲在她耳邊響起。“有個女孩好像掉進海里了!”“好像只有四歲!她的家人在喊她卿卿!”“救生員和機器人已經去了!”“對啊,明明會有人去救她,可有個男人還是奮不顧身好地跳入海里!”“不是孩子的父親嗎?”“不是。他好像不會游泳!”“ 啊啊啊!都得救了!”聽到這裡,夏苓希轉過頭走了。夏苓希在家閒著的某一天,聽到那個機器人講了一個故事。她喃喃自語道:“我不該看他的眼睛啊。”☆、前世情緣正德九年,乾清宮大火,損失者眾,武宗下令重建,遂加賦於民也。民則食不果腹,餓殍遍野。一壯漢終日勞作無所得,賣女於怡香院。此女姓穆,單名一個卿字,年芳十六,生的俊美靈秀,且聰明穎悟。老鴇見之竊喜,隨即請師傅教之以琴,畫,舞,所學不過數日,已瞭然於心。其琴音婉轉清絕,當世少有。其墨畫素雅明淨,妙筆生花。其舞姿輕盈飄逸,翩躚活潑。一日,穆卿首次會客於堂前,纖纖細手撥弄琴絃,秋風嫋嫋,引得無數王孫公子流連。其中一杜大人闊臉皮厚,權勢頗高,願為穆卿首客。該女安坐如山,斷不肯移動一步。客大怒,老鴇勸來。穆卿見來者生得醜陋,並無半點憐香惜玉之心,寧死不肯。正僵持不下,一群帶刀捕快闖入院內。穿官服者三人,分別官至知縣、知府、大理寺少卿。為首的年齡最小,不過三十出頭。此人名叫戴明朗,出任大理寺少卿三年,審案公正廉明,深得民心。老鴇見狀,唬住不敢言。知縣令捕快綁起一位小生,該生模樣俊俏,世間少有。只聽得戴明朗講到:“柳三娘,你盜取京城大小官員金銀財寶也就罷了。但王尚書命喪你手,實在罪責難逃!“這些狗官的財物自百姓手中奪走,我不過還回去有什麼過錯?姓王的自己私吞了稅款,又來霸佔土地,餓死百姓無數,根本死有餘辜!”該男裝烈女憤憤不平道。“帶走。”兩個健壯的捕快將她帶走。這時,一旁的穆卿見狀,大聲說道:“柳姐姐,你做得好!我當天有事沒有幫忙下藥,你不會怪我吧?”“姑奶奶從不需要幫忙!”戴明朗猶豫了一下,看到穆卿近乎哀求的眼神,厲聲道:“把那個幫兇也一塊帶走!”穆卿當然非幫兇也,知縣查實情況,欲放之回怡香院。穆卿不肯,寧入獄。稟大理士少卿,問之:“家中幾口人?”答之:“僅老父種田為業。”問之:“可有什麼手藝?”答:“無他,新學胡舞,書畫,古琴。”“無甚可用,願為奴乎?”“甚好。”至此成為戴府花工,終日辛勞,不敢懈怠。戴大人喜會客於園中,興之所至,或切磋詩詞,或言天下大局。穆卿養花間隙,偷學詩於園下,所得廢紙廢筆皆做成圖畫,並題詩於上。明朗偶然見之,以詩詞考之,均對答如流,甚喜。此後請穆卿與文人墨客共論辭賦,知識見長。眾人誦詩歌,穆卿則配之以琴音。眾人作詩詞,穆卿便同作一幅畫。如此幾個歲月,穆卿之才見聞於京城。明朗與穆卿日日相見,同生愛慕之心,互贈信物,此生不換。戴府老夫人連氏,管子甚嚴,覓媳甚挑。五年前,明朗迎娶一女,兩年無所出。連氏逼之,後鬱郁而死。今明朗詢母意,色變而呼之:“穆卿何人之女?”“農夫。”“甚荒唐!戴家幾代為官,娶妻當家世顯赫。農夫之女,豈能相配?”“此農夫之女遠勝之!” “不可!你若娶她,你娘死也!”“休要如此,再不敢有此心。”明朗告之穆卿,穆卿垂淚連連。“願勸汝母。”“當心。”“我知。”遂前往勸之。“我入府中一年,侍候夫人可還滿意?”“侍候甚好,若為媳,免說。” “夫人選官家女,不能生一女,若我,定得一子也。” “如何相信?” “我和明朗,情比金堅,生死相依。日前佛主託夢與我,佛將佑我得子。” 連氏猶豫再三,取出同心玉佩,贈與二人。遂成婚。婚後一年,得一女。老夫人恨之,勸子休妻,子不肯。老夫人病重,數日躺於床。一日,穆卿看望老夫人,謂:“子尚在,晚來。”以寬慰夫人之心。連氏病日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