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河畔,穗禾身披白衣斗篷,已等候多時,見到白染時,嘴角微勾,她果然來了。“是你?你冒充錦覓約我前來,到底有何目的?” 白染警惕地防備著她。“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當年殺害水神和風神的兇手嗎?今日我便來為你解惑。”“是你殺了水神爹爹和臨秀孃親,冒充火神的字跡將水神爹爹約至庭中,與今日約我前來如出一轍。”白染如是分析著 血靈子“看來,你都知道了。今日我便送你去和九泉之下的水神風神團聚如何?” 穗禾說完手中運起法力對白染攻去,白染全力抵禦,終是不敵,踉蹌地倒在地上,口中腥甜,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本來打算拿你去和魔尊做交易,讓他助我奪回鳥族。不過如今,大可不必這般麻煩。我不如直接殺了你,嫁禍給魔族,到時潤玉悲痛之下,定會發兵魔界為你報仇,我便可坐收漁利收回鳥族。而你,也算死得其所了。” 穗禾緩步向她踱去。“卑鄙!我不會讓小魚哥哥中了你的詭計的。” 白染恨恨地盯著穗禾,本欲催動轉瞬扣,卻被她察覺,施法定住,見她再次襲來,白染絕望地閉上眼,小魚哥哥阿染等不到你了 忽然感覺自己被一道熟悉的法力護住,睜開眼果然看到潤玉從天而降,打散了穗禾的法力,擔心地將她扶起來,“染兒,你怎麼樣,可還好?”穗禾見事有不妙,轉身化光消失。她雖未全然達到目的,不過白染受了她致命一擊,想必回天乏術了,倒也並非全無所獲“小魚哥哥” 白染虛弱地喚了聲,倒在了他懷裡。“染兒!染兒我帶你回家”回到璇璣宮,潤玉將白染放到榻上,手中源源不斷地為她輸入仙力,以靈力相護。他從未如此害怕過,此時榻上的白染脆弱地如瓷娃娃般,稍不注意便會隨時破碎。他已經失去孃親了,染兒…染兒不能再有事了…鄺露擔心地看著二人,“風神仙上傷的不輕啊。”“有我在,她不會有事的。”“可陛下,您這樣下去,會散盡靈力的。”鄺露擔心道。“只要能留住她,就算散盡靈力,我也心甘情願,鄺露你先退下吧。”潤玉知道白染此刻的狀況,便是他散盡靈力,最終也不過只能挽留她片刻,或許… 鄺露微微俯禮告退。他撤了靈力,輕柔地拿起白染的左手,兩手握在掌心,看著榻上昏迷不醒的人兒,“染兒,我定會找到法子救你。”潤玉起身去了七政殿,拿出母親留下的木奩,翻找著經卷,忽然找到一冊夢坨經,“血靈子…逆天改命…” 他推門走到白染榻前,看著昏迷不醒的白染,“染兒,原以為我是你的命劫,而你又何嘗不是我的劫數呢。既然如此,如今,我便來應劫了。” 潤玉雙手開始施法,淡藍色的光華向白染靈臺處湧去,他忽而氣指右腕筋脈處,血滴和體內半數精元順著靈力在指尖凝聚成血靈子,他身體微晃,勉力支撐著將血靈子注入白染體內。鄺露忽然進來擔心道,“陛下!你在幹什麼?”“退下。”他聲音虛弱地呵道,手中靈力不斷。鄺露眼眶溼潤勸道,“陛下,如今魔君準備進犯,你若傷了自己,我天界,我天界該如何保全勝算?”“我若現在不救她,便來不及了。”“陛下!”鄺露哭喊道。他大呵,“退下!”鄺露只好轉身離開。潤玉勉力地支撐著身子施法結束後,看著白染漸漸恢復,他終於鬆了口氣,一滴淚滑落臉頰。他緩緩坐到榻上,握起白染的一隻手,飽含溫情地看著她,“染兒,我從來都沒有奢求過什麼,直到再次遇見你,是你…是你讓我卸下了所有的防備,是你讓我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只要你能好起來,只要能與你攜手一生,即便是讓我放棄天帝的位置,我也心甘情願。你的小魚哥哥,他可以什麼都不要,只有你,我是絕對不會放手的,不要離開我,好嗎?”說完,他俯身吻上了她柔軟的櫻唇,眼角一滴清淚落到她的面頰,起身步伐有些不穩地離去。鄺露將熬好的補藥端去七政殿,放到桌案上,不經意瞧見了桌上半展開的夢坨經,看到記載的血靈子一術大吃一驚,轉頭看到潤玉蒼白的臉色,腳步虛浮地走過來。她忙走過去攙扶,擔心地看著他,“陛下…”他抬臂拂掉她欲攙扶的手,虛弱道,“我沒事。”他緩緩走到桌案前坐下,鄺露擔心地問道,“陛下,你可是用了…”他出聲打斷,“此事千萬不能讓白染知道。”“可…”“此乃天界禁術,我是天帝,若此事傳了出去,恐六界有變,就連染兒,也會因此遭人非議,記住,此事萬萬不能讓人知曉,明白嗎?”“鄺露明白。陛下,喝了這碗湯藥,補補身子吧。”鄺露端起桌案上的藥碗遞給他。潤玉伸手接過,卻發現連小小的藥勺都無力舉起,一陣暈眩襲來,身體忍不住朝前傾去,閉上了眼。次日,鄺露守在屋裡,正斟著茶水,白染忽然醒來呢喃著,“小魚哥哥…小魚哥哥…” 她睜開眼,撐起身子,鄺露聞聲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