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染兒,我對你的心意,你當真不明白嗎?這裡的每一次跳動,你能聽見,對嗎?潤玉此生只認染兒這一個妻子,他人如何,又與我何干?我錯了,小魚哥哥錯了,不該那樣問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潤玉紅著眼眶,脆弱地祈求著,就像一個害怕被拋棄的孩子。白染的出現,對他來說就像一道溫暖而絢麗的光,照進了他多年來孤寂寒冷,暗無天日般的生活。自幼他便被許多人不喜歡,唯有她,看他的眼神總是那般純真熾熱。面對天后的刻意為難,他早已習慣,她卻見不得他委屈,總會在 認親見他欣然一笑對自己點點頭,白染心中的陰雲頃刻消散,笑顏明媚地將婚帖放在桌上,坐下仔細端詳了番,“想不到小魚哥哥不僅人長得好看,字也寫得極好,行雲流水間透露出崢嶸風骨,果真是字如其人啊,古人誠不欺我。” 潤玉聞言嘴角微揚,拿起桌上的毛筆蘸了墨遞給她,“一般一般”“染兒的字不太好看” 白染有些心虛地抬頭看著他,誒早知道當初就跟水神爹爹好好練字了,以前從未覺得自己的字有多難看,今日和小魚哥哥的字一比,方知什麼叫自慚形穢 “無妨。” 潤玉依舊溫柔地看著她。 “好吧。” 白染提起勇氣,自他手中接過筆,認真地填上自己的名字。潤玉拿起婚帖認真看了看“染兒過謙了,你這字型似曾相識,彷彿受過名家指點。”“不過是水神爹爹經常逼著我練字而已。染兒幼時頑劣,每每闖禍,無一例外的被罰抄書練字。現在想起都頭痛的緊,簡直是我童年的一大陰影啊…”對於白染這般活潑好動的性子,若讓她安安靜靜地抄書習字,的確有些強她所難。看到她這苦惱的小模樣,潤玉微笑道,“原來如此,水神仙上書法飄逸清奇確是非凡。來日方長,我教染兒行草魏碑,如何?”知她無意書法,卻忽然覺得,偶爾逗一逗她,也有趣的緊。白染對著潤玉的笑顏糾結了片刻,痛下決心地點點頭,“好。” 只要小魚哥哥能開心,練字便練字吧,她認了。潤玉收起婚帖,魘獸忽然跑到二人身邊,白染一下將方才‘甜蜜的苦惱’拋之腦後,對著萌萌噠的小魘獸上下其手,揉捏‘調戲’了番後,心情大好。魘獸懵懵地甩甩頭,躲到潤玉身旁,潤玉伸手安撫地幫它順了順毛,而後莞爾一笑,“乖…”見白染真心歡喜魘獸,便道,“潤玉並無什麼珍貴神物可贈予你,只有這魘獸還算稀罕少有。若染兒喜歡,便讓它從今往後與你出入隨行。過些時日,待它稍稍再健壯一些,便可做代步坐騎,還請染兒莫要嫌棄。”“不嫌棄不嫌棄…小魘獸這麼可愛,染兒歡喜還來不及呢,又怎會嫌棄。”看著對她越來越溫順的魘獸,白染心中甚是滿意,便‘大發慈悲’地,放它出去尋夢覓食。“染兒,潤玉清寒,一生與寒夜為伴,無尊位,少親友,傾其所有,不過幾只小獸,一間陋室,他日染兒若嫁與我為妻,必要受些委屈,染兒可會嫌棄?”潤玉走到白染面前認真地看著她。“染兒這一生所求不多,只願能與小魚哥哥一生一世一雙人,便足矣。又怎來委屈嫌棄一說呢?染兒所求自始至終只有一個小魚哥哥罷了,其它與我又有何干系?”染兒同樣神情無比認真地看著他。聞言,潤玉高興地像個孩子,動情地將她一把擁入懷中,“好,永遠別負我,染兒。”翌日水神便攜了錦覓,前往天界凌霄殿認親,路上偶遇鼠仙便停下與他攀談了幾句,潤玉剛下值白染跟在身邊,看到了不遠處的錦覓,便把她悄悄喚了過去,約她事了去璇璣宮找她。天后早在旭鳳涅槃失蹤之後就深深忌憚潤玉,現下又與水神和狐族結下姻親,若此時他二人再出現在大殿,還不知天后又會如何生事,故此二人還是避一避的好。不過對於錯過一場精彩的‘好戲’白染心中還是有些惋惜的。之前那隻傻鳥一直以為錦覓是他同父異母的親生妹妹,為此自苦多時,若如今得知真相,他的表情一定很有趣吧……璇璣宮—— 錦覓從凌霄殿出來後,直接趕來璇璣宮,看到坐於庭院白玉石桌旁飲茶的潤玉白染二人,快步走到二人身邊,喚道“小魚仙倌,阿染。”“你來啦?”白染拉她坐下。潤玉禮貌微笑,將一盞茶遞過去,“錦覓仙子。”“如何?天后沒有為難你吧?那傻…額那隻鳳凰得知你是水神爹爹的女兒後,表情一定很精彩吧?只可惜不能親眼瞧見,真是生生錯過了一場好戲啊……”對於向來愛湊熱鬧的白染來說,有熱鬧不能看,著實心癢難耐,只好拉了當事人,探聽一二。 “嗯…也沒有吧,只不過說讓我好好留著他那根羽毛,表情是有點怪怪的,哦對了,他還約了我戌時在留梓池畔等他。”錦覓一頭茫然地仔細回憶了番,未覺不妥。 “寰諦鳳翎是鳳凰一族的至尊聖物,護體法器,只能給自己最親近的人。看來旭鳳對錦覓仙子的情誼的確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