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的時間都花在讓馬按照她的指令摔人上了。一場鬧劇之後,崑玉傷勢不輕。那馬蹄子有好幾次跺在了他的後腦勺上,他甚至都吐血了,沈清尚擔心他會不會腦震盪。其實如果放在以前,沈清尚對別人替他擋刀擋子彈什麼的毫不在意,因為那些人都是黑石的手下,是“仇人”的走狗,就算後來黑石假死了,這些人暫時變成了自己的手下,那他們也是生計所迫,無非是做一份危險的工作而已。而譎是第一個說甘願為他擋刀的人,後來證明那只是受人之託的一場感情遊戲。可眼下出現了一個崑玉,就算沈清尚一開始對他再不上心,只想利用他來讓譎吃味。不過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這個崑玉三番兩次地救他、護他,似乎是對他情深義重,沈清尚就算是再不喜歡,也不能不存著一點動容之心。“我扶你去檢查一下吧。”沈清尚真正關心一個人的時候,是不會加上惺惺作態的“昆大哥”的,他從來也不是那種嘴上會討好的人,但真正的關切都是放在行動裡的。“麥克利小姐,麻煩你把我的隨從帶去這裡的醫務室檢查一下,”譎忽然說道,他似乎特意強調了“護衛”兩個字,以強調一個手下的安全沒那麼要緊,“沈先生,作為我的隨從,請繼續你的表演。”私奔沈清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種時候了,還有心情叫他來表演!這人是上輩子沒看夠別人騎馬嗎?可在麥克利面前,他又不好發作,否則怎麼解釋他一個“隨從”可以隨隨便便拒絕主人的要求呢?如果不是隨從的話,他又是以什麼身份和立場留在這個男人身邊的呢?“騎什麼馬!你沒看那匹馬都發瘋了嗎?”他指著地上那匹被譎踢殘了的馬。譎牽過自己的那匹白馬:“騎我這匹。這一次,我保證它不發瘋。”沈清尚一臉心不甘情不願地上了馬背,剛準備拉動韁繩,只見譎狠狠拍了一下馬屁股,馬飛也似的奔出去了。同一時刻,譎用手一撐躍至馬上,自己也坐到了沈清尚後面,一路抱著他,駕著馬就往與馬場相接的密林裡去了。麥克利小姐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呆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只能對地上的崑玉說:“走吧,我叫人送你去醫務室。”“停!停下來!”沈清尚在馬背上氣得大叫。無論他怎麼夾馬肚子,這馬處在譎的絕對控制之下,對他的指令毫無反應。猝不及防地,一隻霸道的手伸進了沈清尚的衣襟裡,沿著他腰間的細肉慢慢摸上去,到了胸膛口一下發力,把他往身後人的懷裡死死一貼,兩人之間靠得緊密無間,再沒有任何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