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少年嬌嗔道,“誰知道他那聰明腦子裡整天彎彎繞的想些什麼,我也沒興趣知道,我只要把他在床上操得乖乖聽話就行了。”少年的天真直接,讓譎覺得有趣。“你先回去吧可可,讓他們準備一下,一週後開始第三場測試,”隨後他又深情地低頭看沈清尚微合著的眼皮,“至於他,到時候你早點送他回家吧。”少年噘了噘嘴,轉身離開了。譎一直注視著睡夢中的沈清尚,彷彿要抓緊最後的時間,多看他幾眼,好把那清秀漂亮的樣子,深深地描摹到心底。沈清尚醒過來,正對上一雙溫柔的眼睛。他頓了頓,腦子裡一下沒反應過來。譎……他怎麼會抱著我?夏威夷群島上一年四季沒有冬天,只有旱季和雨季之別,並不寒冷。此刻譎又穿著過去常穿的那種棉白t恤,樸素簡單得就像……就像從來也沒有離開過他,依然是那個跟在他身邊,聽憑他差遣的小瑜伽士。沈清尚覺得自己可能睡糊塗了,產生了幻覺。“就這麼喜歡我,喜歡到連命也不要了?”譎帶著一絲調侃和憐愛的聲音,順著海風傳到沈清尚耳朵裡。不是幻覺,不是幻聽,是他真的在抱著自己,看著自己。沈清尚一時心頭不知湧起多少酸澀的情緒,多少委屈,可他的性格一向是倔強要強的,他什麼也不說,只是偏過頭去,看著遠處海面上一座燈塔昏黃的光。“毒藥丸也肯吃,罵也罵不走,強撐了四十多個小時覺也不肯睡,就這麼想留在我身邊伺候我?”譎把沈清尚害羞的樣子看在眼裡,卻不依不饒的繼續嘲笑他。沈清尚怒著臉使勁推了一下他緊貼自己的胸膛,一臉嫌惡地彆著頭。“哦~ 我知道了,是想我了。”譎的聲音裡調笑的意味更濃了,最後這半句裡似乎還加了點曖昧的味道。兩根靈活修長的手指摸到沈清尚領口,一顆、一顆,慢悠悠地去解懷裡人的扣子。沈清尚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似的,兩手兩腳狠命地推拒。按理說他也是從小受過訓練的人,雖然天生長得身子骨清瘦,卻總不至於完全使不上力氣。可此刻的譎不再需要向他隱瞞身份、隱藏實力,沈清尚這才知道,這具長期練習瑜伽和野外極限訓練的男性身體中,究竟蘊藏著多少壓制性的力量。他的雙腿被譎用單手壓得死死的,動彈不得,甚至用上兩隻手去掰譎一隻手,也阻止不了解開他襯衫紐扣的動作。大片白皙的胸膛露了出來,在如水的月光下,彷彿蒙上了一層淡淡的奶白色油脂,如美玉一般閃著誘人的光澤。譎猛地低下頭,作出要親吻他胸膛的動作,可直到心口上那枚小小的貝殼吊墜被他用嘴刁起,沈清尚才知道,這個人竟是要用這種方法,繼續對他的嘲諷。沈清尚放棄了掙扎,絕望地閉上眼睛,他不敢想象,下一刻將有什麼樣讓他羞恥的話從這個人嘴裡漏出來。譎把貝殼放在嘴裡含弄了一會兒,又鬆開牙齒讓它掉回沈清尚的胸口上。沈清尚能感到,原本涼涼的貝殼,此刻帶上了那人口中·特有的溫度,暖暖地貼在他心上。譎竟又俯下頭伸出舌尖在貝殼上舔了舔,連帶著刮騷到沈清尚胸前的嫩肉。“果然戴著呢啊,這裡面,裝的誰?”這一刻沈清尚真體會到了,什麼叫無地自容。譎站起來,把沈清尚一個人放在石頭上晾著。他站得很高,沈清尚看不見他的表情,只有那聲音恢復瞭如前的冷漠:“戴著吧,挺好,回國的時候也戴著,留個念想。”“你什麼意思!”沈清尚聽到“回國”兩個字又要炸毛——他可是吃了千辛萬苦才闖完了前兩關,本來以為……“反正你也過不了第三關。這幾天好好休息。夏威夷群島上的風景不錯,你出來散散心也好,我就不陪你看了。”說完,他決絕地離開了。月夜裡海邊的石崖上,又只剩下了一個孤單的影子。本事一個星期後。“你們都給我豎起耳朵聽好了!”海灘上,經過前兩關篩選後剩下的十四個人,分別站成兩排,聆聽可可教官的訓話。“第三場測驗考的就是各位的本事,也就是你們夠得上資格跟隨在齊亞尼尼先生身邊的證明!”少年帶著幾分稚氣的精緻五官,在熱帶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好看,但脫口而出的話裡卻藏著掩不住的桀驁和鋒利。隊伍裡好幾張臉上立刻顯出不耐煩的神情——他們當然會不服氣,這個看起來乳臭未乾的小子,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居然敢在他們這些身經百戰的職業殺手或者僱傭兵面前耀武揚威。“5號!9號!12號!給我出列!”被點到名的是三個人高馬大的洋鬼子,他們置若罔聞,站在隊伍裡橫豎沒有挪動一步。其中還有一個捲髮、肌肉發達的傢伙,對著可可翻了個白眼,往地上淬了口唾沫。穿著迷彩t恤的可可,黑髮綁在腦後隨意地束成一個小辮子,他插著手慢慢悠悠地晃到吐口水的12號面前,伸出一隻手搭在比他高出一個頭的鬼佬肩上。“蹲下去,擦乾淨。”他命令道。“噗哧——”鬼佬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