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無力地說著,把腿搭到了茶几上,“睡衣在櫃子裡。”方馳一下沒反應過來,站著沒動。“哎我是不是該查查哪兒有小奴隸培訓班啊。”孫問渠嘖了一聲摸過手機。方馳斜了他一眼,轉身進了臥室,開啟了孫問渠的衣櫃。孫問渠的衣服不多,看得出都挺貴的,但是全都亂七八糟地扔在櫃子裡,也沒個分類,方馳翻了好幾下才找到了睡衣,拿出去扔在了孫問渠身上。“你要不要去醫院看看。”方馳問。“不用,”孫問渠穿上睡衣,“我這不是病了。”“那是什麼?”方馳皺皺眉。“愁的,”孫問渠說,“廢物生存危機,今天吃什麼?”方馳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只能挑出能聽懂的那句回答了:“魚和臘肉,你病了,不,你愁了的話……要不再喝點兒粥?”“行,”孫問渠點點頭,身體一歪,慢慢地滑倒在沙發上,“我那窗戶有沒有湊合一下的辦法?”“有,”方馳開啟門到了外面,把窗戶裝了回去,但是現在窗戶會往外倒,他只能用掛片插在窗戶下方卡住,弄好之後他回了屋裡,“別開窗啊,窗戶會掉出去的。”“哎方小馳,”孫問渠笑了笑,“我發現你還真挺能耐的。”“你要不要吃點兒藥?”方馳問。“治神經病的嗎?”孫問渠說。“……退燒藥!”方馳感覺自己都快不想說話了。“我吃了顆布洛芬,已經好多了,睡一覺就沒事了,”孫問渠笑了,“做飯吧,我餓了。”方馳出去把菜拎上進了廚房,洗好菜之後他又探出個腦袋來看著孫問渠:“你不會是為那事兒愁的吧?”“嗯?”孫問渠愣了愣。“就騙你找蘑菇那事兒。”方馳說。孫問渠笑了起來,歪在沙發上笑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了:“哎呦是啊,愁死了,騙我的人怎麼排著隊來呢。”方馳嘆了口氣沒說話。“你說是不是,”孫問渠眯縫了一下眼睛,“躲得過這個,躲不過那個。”方馳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又看了他一會兒,回了廚房。臘肉和魚都有點兒鹹,孫問渠口淡,所以方馳把肉和魚都先用水焯過了,雖然沒那麼香了,但是能淡不少,炒的時候他也沒再放鹽。把菜端出去的時候,他發現孫問渠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