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沒看出來他倆關係不一般哪……”有人怪腔怪調地喊了一聲。方馳擰著眉回頭看了一眼,是張健,爹媽名字起得特別有先見之明,這人大概算六班,不,整個三年級嘴最欠的,別說挑頭打架,就連罵人都得是確保別人碰不著他了才開口。傻逼。方馳轉回頭看了看已經站了起來的肖一鳴,還是不知道說什麼,於是他把下降器塞回包裡轉身走出了衚衕。在戴上耳機的時候,他聽到了肖一鳴的聲音:“謝謝。”“啊。”他應了一聲。啊什麼啊呢?不知道。今天天兒涼快,方馳把書包甩到背後開始往前跑。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他覺得不舒服,全身上下從裡到外,哪兒哪兒都不痛快,心裡發堵身上發緊的,還隱隱有些不踏實。跑步是他舒緩情緒最管用的辦法。音樂音量調大,眼睛看著乾淨的地面,腳下是不斷被甩到身後的路。跑到家的時候他覺得舒服了不少。洗了個澡,把黃總塞到貓包裡,揹著又出了門。他趕著帶黃總去趟梁小桃介紹的那個寵物醫院適應一下,要是黃總同意,就把它閹了。黃總對貓包很不滿意,在包裡來回翻滾抓撓,方馳只得打了個車。上車了黃總就開始喵喵喵,喵得司機都嘆氣了:“這貓脾氣不怎麼好啊。”“……隨我。”方馳也嘆了口氣。車開到一半,他的手機響了,拿出來看到是孫問渠的號碼時,他突然想起來按那個扯蛋的合同他得每天去給孫問渠做飯?“喂?”他有些絕望地接起電話。“放學了沒。”孫問渠的聲音挺起來還挺正常。“放了,不過我……”方馳想說先去閹貓。“過來做飯,餓死了!”孫問渠打斷他的話,“沒多複雜,煮點兒粥就行,我胃疼。”一聽孫問渠說胃疼,雖然這人為了遛他真真假假的話沒少說,他還是猶豫了,頓了頓才說:“可是我現在……帶了只貓。”“貓?什麼貓?”孫問渠問。“就,一隻小土貓。”方馳說。“帶過來。”孫問渠說得很乾脆,說完就撂了電話。方馳想了半天,讓司機轉了方向,先去孫問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