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過癮。方馳沒談過戀愛,也沒想像過談戀愛是什麼感覺,但現在這樣的狀態,就是談戀愛。一有時間就會想起那個人,一有超過兩分鐘的空閒就想打電話。這感覺能把人填得滿滿當當。肖一鳴到俱樂部來找他玩的時候忍不住說了一句:“這容光煥發的,不知道的以為你打美白針了……”“行麼?”馬亮看著剛燒出來的幾個瓶子。“顏色不行,”孫問渠盯著瓶子,“溫度不對。”“低了?”馬亮問。“嗯,”孫問渠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明天重新燒。”“今天居,居然這會兒還,還沒電,話?”馬亮笑著問。“他早上說跟同學去玩。”孫問渠說。“就那個喜,喜歡他的?”馬亮馬上問。“是,”孫問渠樂了,“幹嘛強調這個?”“我跟你說,方馳挺,挺招人喜歡的,帥,陽,陽光,運動款,”馬亮說,“別太不上,上心了。”“我挺上心的,”孫問渠拍了拍褲子上的土,“他現在是除了我看誰都不是人的階段,過了這勁兒我再緊張也行。”時間差不多了,孫問渠正想給方馳打個電話問他什麼時候過來,手機響了,方馳的電話打了進來。他接起電話:“你……”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方馳在電話那邊吼著喊了一句:“爸爸!”“怎麼了這是?”孫問渠有點兒想笑。“我剛從學校出來!”方馳喊著,“你猜我去學校幹嘛了!”“拿通知書了?”孫問渠挑了挑眉。“是的!”方馳笑了起來,“是的!我收到通知書了!收到了!你等我啊!我馬上過去接你!”“好。”孫問渠笑著應了一聲。“還有個事兒,”方馳喊完這句之後突然又放輕了聲音,很小聲地說,“我今兒晚上不管你累不累了啊。”夜已經深了,黃總卻還沒有睡。端坐在床頭櫃上,抱著自己的尾巴,尾巴尖衝上豎著,一臉嚴肅地看著床。“嗯……”孫問渠閉著眼皺著眉聲音很低地呻吟了一聲。方馳按著他的肩喘息著,聽到他的聲音時一把抓過了手邊放著的潤滑劑瓶子,往牆上扔了過去。瓶子準確地砸在了衣櫃旁邊的燈開關上。臥室裡的燈一下亮了。“靠,”孫問渠抬起胳膊遮了一下自己的眼睛,“你……”“我要看,”方馳把他的胳膊拉開,抓著他的手按在他頭頂,狠狠衝撞了一下,“你現在的樣子。”“……逆子。”孫問渠眉毛擰著,腰隨著方馳衝擊挺了挺。方馳覺得自己此時此刻大概是把全部臉皮都摞在臉上了,怎麼也得有八層,但都這都擋不住從身體裡一直燒出來的火苗。他看著孫問渠的臉,感覺自己視線都被燒得有些模糊,但他還是盯著,想要看清在自己進攻之下擰著眉,微閉著眼喘息呻吟著的孫問渠的臉,想要看清他在自己的衝撞下跟著顫動和一次次繃緊的身體。最後的瞬間是什麼樣的感受他說不上來,像是從過山車從最高點俯衝下來時劃過腹部的電流,也像是羽毛撫過面板時帶起的層層戰慄。他低頭吻住孫問渠的唇,聽到了從舌尖糾纏裡傳進他身體的有些沙啞的低吟。這聲音在身體裡慢慢迴盪,帶些漣漪,最後在暢快淋漓地爆發裡漸漸平復。床頭櫃上的黃總小聲地喵了一聲,跳到地上,揚著尾巴腳步輕盈地扛著自己滾圓的身體走出了臥室。“哎。”方馳還壓在孫問渠身上,聽著自己好半天才平緩下來的呼吸。“我打算寫個文章。”孫問渠推了他兩下沒推動,胳膊往身邊一攤放棄了。“嗯?”方馳側過頭,鼻尖在他脖子上輕輕蹭著。“《論青少年發情的成因》,”孫問渠說,“副標題——喂不飽的野狗。”“飽了。”方馳悶著聲音笑了兩聲。“那是,晚餐加夜宵,”孫問渠說,“你得虧是就上了個一本的普通大學,你要考個985211的我估計要離家出走了。”“老男人。”方馳嘖了一聲。“下去,”孫問渠也嘖了一聲,“老男人扛不動你了,還怕我胖,你怎麼不找個秤稱稱自己多重了。”“沒到150呢,今天在俱樂部剛上了秤,”方馳從他身上翻了個身下去了,拿了溼巾慢慢給他收拾了,“你洗澡嗎?”“不洗了,一晚上洗三回要破皮兒了,”孫問渠扯過被子一裹閉上了眼睛,“我要睡覺。”“我去沖沖。”方馳跳下床,扯了扯床單。“再想要自己擼完了再上床!”孫問渠把臉埋進被子裡喊了一聲。“說了吃飽了。”方馳跑進浴室。拿到了通知書,方馳心裡最後的一點壓力也都卸掉了,每天都覺得自己走路是蹦著走的。肖一鳴的通知書也拿到了,方馳還專門去了電腦城一趟,觀摩了一下肖一鳴的高階通知書。他倆一個地方,不過學校離了十萬八千里,方馳拿著地圖研究了一下,要是算上堵車的話,他倆見一面都快趕上他回一次家了。“你學費怎麼解決?”方馳問他。“問我哥借了點兒,”肖一鳴說,“加上這倆月的工資,再算上以前存的,差不多,去了先找份兼職什麼的就行了。”“不夠跟我說啊,”方馳看著他,“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