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說話了還!”孫問渠樂了,“有你這麼聊天兒的麼。”“我以為方馳成,成熟點兒,”馬亮伸了個懶腰,“你會有想,想法,以前說不……碰小孩兒,憋了三,三年,沒準兒想,開了。”“成熟什麼,”孫問渠從兜裡拿了顆奶糖放到嘴裡,“再成熟,感情上也還是小孩兒,突然開啟新世界大門,哎呦荷爾蒙一爆發,什麼都沒準兒,過兩天回過神兒,就過眼雲煙了。”“說你……自己呢。”馬亮仰頭對天噴了口煙。孫問渠沒說話,就算是曾經的自己吧,那也是經驗。倆人溜達了一會兒,馬亮把話題轉回了正事兒上,孫問渠現在是不肯合夥,但除了那套壺,馬亮還想讓他做些別的設計,不是合夥,暫時算幫忙,他答應了。不過馬亮突然問起方馳的事,他有點兒被攪亂了思維,好一會兒才定了神。有點兒什麼,是有。幹了點兒什麼,是幹了。但方馳這性格有點兒說不上來,太過小心翼翼,你能看出來他不好意思,尷尬,或者不爽了,但你判斷不出他在想什麼,要什麼,抗拒什麼。而他眼下的狀態沒有心境去一點點琢磨。再說方馳還馬上要高考了。順著那天方馳帶他跑步的路轉了一圈,孫問渠和馬亮回到了方馳家。小子在院子門口偏個腦袋撓癢癢,孫問渠過去對著他耳朵彈了一下,沉迷於撓癢癢事業的小子嚇了一跳,蹦開好幾步之後才又搖著尾巴過來了。胡媛媛還在廚房,看樣子是跟爺爺學得不錯,馬亮也進了廚房湊熱鬧。孫問渠往客廳看了一眼,兩桌麻將,沒看到方馳。上了樓,能聽到方輝在方馳屋裡打電話,語氣挺澎湃的,孫問渠推門進了自己那間屋子。方馳正趴在桌上,扣著大耳機寫作業。孫問渠走到他身後看了看,還挺認真的,草稿紙上都寫滿了。“哎。”孫問渠在他肩上拍了拍。“嗯?”方馳回過頭,扯下了耳機,“回來了?”“轉了一圈齁冷的,”孫問渠抄過黃總暖著手,“一會兒馬亮回縣城了。”“事兒談完了?”方馳問。“差不多吧,其實電話也能說,就是我跟他打電話吧,費勁,面對面聊我差不多不用他說完一整句就能明白意思,”孫問渠笑笑,“你做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