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出來的,我給你拿了點兒醋。”方馳說。“香,”孫問渠一掀被子下了床,就穿個內褲湊到桌子邊聞了聞,“說真的,你爺爺這手藝,開個農家樂一點兒問題沒有。”“穿上點兒。”方馳說。孫問渠個兒挺高的,總體來說稍微有點兒瘦,不過身材很勻稱……方馳第一次把他看得這麼清楚,感覺自己視線不知道該問哪兒落了。不過……“你大腿根兒也沒有文身啊。”他脫口而出一句。“嗯?”孫問渠拿著褲子正穿了一半,低頭瞅了瞅自己的腿,沒繃住樂了,一邊提褲子一邊笑著說,“你說你一個人過了也挺多年的了,按說應該挺那什麼的,怎麼我說什麼你都信呢?”“因為我第一次碰上你這麼沒譜的人。”方馳說。“我一共就仨文身。”孫問渠拉過椅子坐下開始吃。“你腳上那個文的是什麼?”方馳問。“y。”孫問渠邊吃邊說。“什麼?”方馳愣了愣。“哈漏尅體。”孫問渠換了個腔調又重複了一遍。“不是,我不是聽不懂……”方馳有點兒哭笑不得,“你腳脖子上文個kitty貓啊?”“是啊,不過是黑的,沒用粉色,”孫問渠捏了個餃子遞到他嘴邊,“吃嗎?”方馳還沉浸在一個老爺們兒在腳脖子上文個y還似乎挺遺憾沒給文成粉色這種神奇的事裡不能自拔,看到大肉餃子想都沒想就一口叼到了嘴裡。“乖,下去吃飯吧。”孫問渠說。“哦。”方馳嚥下餃子轉身撞了一下門框出去了。今天的飯菜依舊豐富,不過方馳吃得不算多,感覺胃口不是特別好,不知道是不是一下午寫卷子太投入了,總有種還沒回過神來的狀態。這頓飯還是跟所有過年期間的飯一樣,吃得很久,方馳吃完了也沒下桌,跟爺爺聊著天兒。回來這幾天忙忙亂亂的一直也沒跟爺爺好好聊過。爺爺跟他聊天不像老爸老媽那樣一般就問問過得好不好之類的,一問一答就完事兒了,爺爺愛聽他說平時碰上的好玩的事。“你上回說的那個一上牆就哭的小孩兒,還去訓練嗎?”爺爺問。“去呢,現在不哭了,”方馳笑著說,“還練得挺不錯的呢。”“你小時候爬山,掛石頭上下不來了也哭來著,”爺爺抿了一小口酒,“哎呦哭得可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