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靠!”方馳又猛地一下鬆弛了下來,“嚇死我了,我以為有人看著呢。”孫問渠撐著胳膊起來扭頭往那邊也看了一眼,頓時躺草地上就一通樂:“媽呀嚇死我了,小子全看見了!”“過來!”方馳衝著還坐在竹林邊抬著後爪撓癢癢的小子喊了一聲,小子一溜小跑過來了,他想想又小聲說,“你說它會說出去嗎?”“會啊,”孫問渠還在笑,邊笑邊說,“它一回去就得找黃總,說哎你知道麼他倆在水潭邊兒上擼蘑菇來著……”方馳讓他說樂了,在小子腦袋上扒拉了兩下:“你得保密,你要是告訴黃總了,我就把你扔水裡。”“它怕水啊?”孫問渠拉了拉褲子坐了起來,“狗不都會狗刨麼。”“嗯,會游泳也怕,土狗都怕水,一般不喝水都不靠近水邊。”方馳笑笑,往後一蹦,躺著砸進了水裡。“看來你不是土狗。”孫問渠也下了水。在水裡又泡了一會兒,他倆上了岸,天氣熱,幾分鐘身上就乾透了,穿上衣服時有種很舒適的懶洋洋的感覺。方馳看著正低頭整理衣服的孫問渠,突然看到他脖子靠近肩那塊兒有一小片紅色的痕跡。“被蟲咬了?”方馳湊過去看了看,還伸手摸了一下,“癢嗎?”孫問渠轉頭看著他,好半天才說了一句:“你還真是……純情啊。”“嗯?”方馳愣了愣。“不是被蟲咬的,”孫問渠甩了甩頭髮上的水,“是被野狗咬的,咬完了這野狗就失憶了。”“我……”方馳頓時有點兒不好意思,想想又嘿嘿笑了幾聲,很用力地摟緊孫問渠,在那塊小紅斑上親了親,又小聲問,“這要讓人看到了怎麼辦?”“被蟲子咬了唄,”孫問渠回手拍拍他的臉,“大夏天的。”“真不疼嗎?”方馳想想又輕輕摸了一下,“我嘴挺大啊……”“不疼。”孫問渠笑了起來。倆人帶著小子回到村子,這個時間村裡很靜,沒幾個人,都出去幹活兒了。“直接去拿魚吧?”方馳說,“省得一會兒再跑出來了。”“嗯,記著要大魚。”孫問渠說。“知道了,”方馳笑著說,“要最大的。”“你爺爺要知道了這魚哪兒來的,會不會不給做?”孫問渠一皺眉,學著爺爺的語氣說,“情敵的魚!不吃!不給做!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