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聰明。”方馳不會的題,孫問渠用了差不多一小時都給他講完了,題都在當天做完了,這對於方馳來說是比較少見的事,他一般都是不會做就扔著,第二天老師講的時候他湊合聽一下,聽得懂就懂,聽不懂就拉倒。“謝謝,”方馳把東西都收拾到書包裡,“感覺你做老師挺合適的,講得還挺清楚。”“算了吧,”孫問渠又窩回了沙發上,“滿眼的小鮮肉能看不能……”“當我沒說!”方馳趕緊提高聲音打斷了他的話。“走吧走吧,困死我了。”孫問渠揮揮手。方馳戴上耳機準備出門的時候,孫問渠又叫住了他:“哦對了,我這傷……”“嗯?”方馳回過頭,就看到孫問渠唰一下把自己褲腿給扯上去了,挺白,然後再把腿往茶几上一架。“能見水了嗎?我昨兒晚上洗澡高抬腿洗的呢,差點兒打滑劈個大叉。”孫問渠說。方馳嘆了口氣,過去看了看傷口,都已經結痂了:“沒什麼問題了,洗吧,洗完把水弄乾消消毒就好了,這種事還要問我嗎?”“我不是自理能力能負值麼,”孫問渠說,“晚安。”“晚安。”方馳轉身出去了。沒有晚自習的兩天,方馳晚上都待在孫問渠家複習,雖然覺得有點兒尷尬和不自在,但孫問渠給他講過的題卻意外地記得很清楚,再碰到類似的時候一琢磨就都順了。所以就算全家對他都沒有任何要求,但既然能聽得進孫問渠講的,那就多聽聽好了,也許這半年再折騰一下還能再有點兒收穫。不過每個星期天的訓練他還是會去,這是他最大的興趣,他想家的時候最好的排解方式,也算是孫問渠說的積極休息吧,反正每次訓練的時候他都覺得自己很放鬆,也很享受。“這段時間複習得怎麼樣?”陳響問。“還……”方馳正爬到巖牆最高的地方準備做一個大的跨躍,話還沒說出口,手就從巖點上滑脫了,人掛在了安全繩上,有些無奈地喊了一聲,“哎!”“注意力還是不集中啊,”陳響笑著說,“是不是有點兒累了?累了就歇歇。”“我歇……”方馳腿蹬著牆正要滑下來,回頭的時候突然看到了會員區的攀巖牆前面坐著個非常眼熟的人,正靠在椅子上衝他這邊看著。孫問渠?“你怎麼來了?”方馳走過去,有些吃驚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