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來捧手裡摸了摸,“你怎麼老也不長個兒呢?”黃總揮了揮爪子。喂完黃總打掃完貓沙,方馳坐到了書桌前,準備複習。這個書桌租房的時候就有,房東的,跟他在爺爺家的書桌差不多大小,看長相年頭估計也差不多。桌上貼了很多貼畫,比起孫問渠那張黑色的寬大的泛著柔和啞光的一塵不染的大桌子,還真是不太能集中注意力。他趴到桌上開始寫作業,大概寫了半小時,肚子餓了,他放下筆去給自己煮了碗麵。面還煮得挺不錯的,他滴了幾滴麻油,很香,邊看電視邊吃,熱乎乎的鼻尖都冒出了汗珠。莫名其妙地就想起來不知道孫問渠吃的是什麼。估計是外賣,或者出去吃。想想又覺得自己瞎操心,一個拿錢不當錢的大少爺,還用擔心吃什麼的問題麼,再說之前也沒人給做,不也長得……挺好的嗎。吃完麵方馳繼續做題,做得不太順,老走神,不過好歹是掙扎著做完了,不會的題他都空了出來。起來喝了口水之後他回到桌子旁邊,看著沒做的那幾道題,愣了好一會兒嘆了口氣,空著也就空著了,沒孫問渠給講了。猛地就有些鬱悶。方馳皺著眉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很鬱悶,因為自己的鬱悶所以更鬱悶了,這到底是怎麼了!折騰到快12點,方馳湊合著把不會的題硬做完了,對錯不管了,反正填滿為止,看著都滿了還能舒服點兒。他扔下筆打了個呵欠,飛快地洗了個澡就躺到了床上,鑑於今天自己像個神經病一樣到現在依然神采飛揚,他戴上了耳機,打算聽聽音樂培養一下瞌睡。選了個隨機播放,然後關燈,閉眼。機子裡的音樂都挺舒緩的,跑步散步靜心利器,聽著很讓人放鬆。方馳閉著眼,放緩呼吸,讓自己跟著音樂的節奏慢慢地吸氣吐氣,精神了一天了,晚上要再睡不著,他明天不用上課了。幾首曲子聽過去,瞌睡沒有如期而至,他嘆了口氣,打算挑出幾首特別慢的聽聽。剛一抬手,耳邊傳來很輕地兩聲咳嗽。他頓時跟被捅了一刀似地坐了起來,全身汗毛都炸了鍋。“給你拉一段,按你的水平,估計沒聽過,”孫問渠的聲音從耳機裡傳來,“這個叫牧羊女,我挺喜歡的,那天在你家本來想拉這首來著,你點了個賽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