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馳問。“知道啊,他一直盯著呢,隨時打聽,就怕我一失足誤了終身。”孫問渠說。方馳嘖了一聲:“那他知道……咱倆……呃,就……什麼程度了嗎?”“這個沒說,”孫問渠很輕地笑了笑,“要說麼?”“說什麼?”方馳看著他。“就說這小子太嫩,想了那麼久要上我,至今也沒敢動槍。”孫問渠聲音帶著笑意。“靠。”方馳低頭在他肩上咬了一口。孫問渠笑著沒再說話,方馳也沒動,唇貼在他肩上,沉默了挺長時間才又小聲問了一句:“那你……想要嗎?”“我啊,還成,”孫問渠摸著他的胳膊,“不過你要不介意的話我要擼煩了就先把你辦了吧,你看怎麼樣?”“是你說今兒累了讓我自己解決的!”方馳瞪著他。“是啊,”孫問渠笑了起來,“我也沒說今天啊。”“那明天。”方馳說得很乾脆。孫問渠沒吭聲。過了一會兒方馳又補了一句:“你那兒是不是有片兒,給我……看看。”孫問渠沒忍住樂出了聲,笑得半天都停不下來:“哎,好。”方馳今天醒得比較早,今天出分數線,要去學校找老李,心裡掛著事兒,夢裡都不踏實,天一亮就醒了。孫問渠倒是還在睡,他坐起來的時候,孫問渠翻了個身,迷迷糊地問了一句:“起了啊?”“嗯,”方馳過去親了他一下,“我一會兒去弄早點,你想吃什麼?麵條還是巧……”“豆腐腦。”孫問渠說完繼續睡過去了。方馳嘖了一聲,家裡現成的就麵條巧克力什麼的,這人居然要吃豆腐腦!腐敗,奴役。洗漱完了之後方馳還是下了樓,去買豆腐腦。路上他接到了肖一鳴的電話,問他什麼時候到學校。“一會兒吧,我剛起來,正買早點呢,”方馳說,“你幾點去?”“我已經到了,學校沒人呢。”肖一鳴笑了笑。“你去那麼早幹嘛啊?”方馳愣了愣。“我現在住的我哥的員工宿舍那兒,”肖一鳴說,“吵得要死,睡不著了就出來了。”“那你等我一會兒吧,我吃完就去了。”方馳說。“不急。”肖一鳴說。豆腐腦,油條,油餅,炸糕,方馳也不知道孫問渠除了這個豆腐腦還想吃什麼,把早點攤上的東西都買了點兒,拎著一大兜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