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一鳴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跟他對瞪著也沒說話。“我……”方馳開了口,又停下了。“你是要,”肖一鳴很艱難地開了口,也停下了,猶豫了一下做了個手指插到拳頭裡的手勢,“……他嗎?”“哎喲。”方馳頓時覺得一陣臉紅,趕緊灌了兩口酒,然後又猛地有點兒想笑。肖一鳴說完自己也沒忍住,倆人同時低頭衝著桌上的木桶一通樂。笑完之後方馳覺得沒那麼尷尬了,揉了揉臉:“嗯,我就是想知道要不要準備些什麼。”“那個啊……”肖一鳴吃了口飯,拿出手機按了一會兒遞給了他,“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嗎,你沒查過這些嗎?”“沒。”方馳拿過手機看了看。說真的,他從來沒有在網上查過同性戀的任何事情,他害怕,抗拒,他一直覺得他只要碰了任何跟這件事有關的東西,就再也回不了頭。肖一鳴隨手搜出來的內容已經很詳盡,方馳看得都不餓了,就覺得很吃驚。“懂了吧?”肖一鳴說,“那些這個那個的藥店都有。”“哦。”方馳應了一聲。“別的就……”肖一鳴清了清嗓子,“看片兒吧。”方馳抬眼瞅了瞅他:“你看過?”“我初中就已經接受自己就這樣了,”肖一鳴說,“想知道的,不明白的,我全部已經自己研究過了。”方馳看著他沒說話。這一個木桶飯,方馳和肖一鳴吃了快兩個小時,聊了挺多。當然,不是在聊上床的事兒。這是他孫問渠的眼睛還沒適應屋裡的光線,地燈那點兒光在他倆身後,映出一片黑糊糊晃動著的黑影。莫名其妙地就讓人有些興奮。方馳身上滾燙的,要不知道的得以為他這會兒是發高燒了,起碼40度。